傅问舟笑笑:“我知道,我们没有瞎想。”
廖神医不信,甚至有些生气。
“咋的,我俩老骨头,就不配花前月下,不配被误会?”
傅问舟:“……”
“那您老想怎样,不会想让我保媒吧?”
廖神医冷哼:“看吧看吧,还说没瞎想。”
傅问舟扶额,无奈失笑。
廖神医叹了声:“算了……都临到头了,何苦来着。”
若是朋友,生死离别,大不了哭上一场。
可若是走了心,那就得从心上挖走一块肉,痛不欲生。
“大可不必,犯不着……”
明明没人劝,廖神医却自顾自地找了许多理由。
傅问舟其实很理解他的拧巴。
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一生难愈。
他亲眼目睹过母亲是如何走过来的……
如此一想,难免又会想到温时宁。
他根本不敢想,自己若在半道上扔下她,她该有多痛……光想想,心脏就难受的像是受到重创。
廖神医见他神色凝重,忙转移话题:“鸾凤和鸣自然美好,但可不能贪心,要想长长久久,还得养精蓄锐,接着闯关。”
傅问舟俊脸一红,语气不太自然的道:“我心里有数。”
廖神医白他一眼,“呵呵。”
他也是过来人好吗,能不懂?
就在这时,穆九进来道:“二爷,萧池将军联系上了。”
萧池亲自回信,说他一切安好,只是多次请旨回京均没有得到回应。
而北蛮军也只是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并没有要开战的意思。
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但又参不透。
傅问舟低眸,掩下厉色。
能有什么隐情,不过是安王拿他无可奈何,需要一个人去承受怨火罢了。
论私,萧池是他未来妹夫。
论公,当年在渠州时,萧池也是傅问舟的亲信之一。
只是他幸运,被傅问舟派去执行别的任务,逃过安王的猎杀。
之后,也是他,总扭着傅问舟为何中毒,又为何有那么多突然暴毙的将士这些问题不放,处处与安王作对。
若不是碍于军中无年轻大将可用,萧池又因傅问舟的关系,深得军心,安王早就下手了。
再加上傅晚儿的事,安王怕是已经忍无可忍。
之前没有将内情告知萧池,是怕他沉不住气,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不得不说了。
“去信,让萧池将军回京时,务必想办法来见我。”
此时傅问舟还不知,让萧池回京的调令已经下达。
“廖神医!”
晋安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香草在二夫人那里晕倒了,您老快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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