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公此文,却将后来才加入战事而且只是督战职责的裴度相公举为首功,反而对节度之功劳提及甚少。
李节度之功劳不显,下面各将士的功劳自然也可能被埋没,众人皆极其不满。功劳之多寡关及能获取的赏赐和以后的升迁,对其中每个人来说都是大事。”
郑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况且此文早已发往蔡州,即将雕刻成碑文,此可不是一时之事,在当前不亚于汉之燕然勒石。
此碑一旦立起,至少会流传数十上百年,往多处说千年也不是不可能,此可是比史书还要铁硬之青史。
碑文中所提及姓名之人的子孙后代皆会永远受其影响,也因此,有显著功劳而没有被记录上去的将士自然更是不满。”
“的确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许天点头承认。
他此时才发觉自己小看了韩愈的这篇文章,没有想到影响这么大,这么深远。此事既牵扯到利益,也牵扯到功名,常人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这个么。
但他没有看过韩愈记述的文章内容,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韩愈虽然名气很大,但许天毕竟不认识他,不了解他的脾气性格,不知道韩愈在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有没有掺杂自己的私心。
毕竟他曾跟随裴度一起参加过平淮西之事,是此事的受益者。从外人的角度看,有借此捞功的动机和嫌疑。
“此事的确是够让人头疼的,现在最郁闷的怕是李节度吧。”许天分析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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