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鼓动江词去找季夏和好,马博文眼也不眨地大义灭亲,将自己表弟也打入了此范围。
“我听秦瑶说,那个孟小如跟嫂子可是掰了的,整天阴阳怪气酸她,还有林逸觉那贼心不死的……哥,词哥,你当真放心让嫂子一个弱女子被他俩夹击啊?”
江词脸色淡淡,眉头都没皱一下,俯身贴近球桌,一杆利落地打出去,碰的几声,桌上的球互相撞击,纷纷进了洞。
“管我什么事。”他靠在球桌边沿,漫不经心地擦拭球杆。
江词最近心情不好,整个一生人勿近,马博文有些怵,又想起秦瑶交代的话,钱都收了,再说了他也是为了词哥的终身幸福着想,硬着头皮一脸赴死地说:“词哥,赌气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
要真等嫂子觉得喜欢你太辛苦,心灰意冷移情别恋的时候,你就只能抱着我哭了。再说了,嫂子喜欢你,那颗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我觉得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江词一个冷眼瞥过来,马博文的声音越来越弱。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已经招惹了,不能不将话说完,那还是得退钱,亏死了。“嫂子没跟你说,你自己也没问啊,怎么能什么都等着人家女孩子主动!”马博文跳开老远,一边跑一边头也不敢回地喊,“你这典型的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惯得你!”
季夏想换过去和秦瑶坐一起,但她旁边的座位椅子坏掉了,要等放学让校工来修理,今天暂时还得在孟小如的后桌坐一天。
全班就孟小如旁边的窗户打开着,特别冷,风一直往教室里灌,好几个人开始抱怨,孟小如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做她的数学题。
季夏穿得少,手指都有些冻僵了,实在受不了,站起来去关窗户。
“你干什么啊?”孟小如一摔笔就站起来,“这窗户是你家的啊,你想关就关?教室里这么多人,不开扇窗透气,你想让我们都闷死啊?”
季夏无语:“你讲讲道理。”
“谁不讲道理了,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有公主病。你又不是什么真公主,搞笑。”
季夏忍了忍,淡声说:“今天突然降温,很多同学都穿得少,挺冷的,回头都给感冒了。”
“是啊,我都要冷死了!孟小如,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啊,我们少数服从多数,你也该关窗啊。”
“你又是什么真公主了,这么说人家季夏。”
好几个同学都忍不住替季夏打抱不平,嚷嚷着让孟小如快点将窗户关掉。
没有一个人替孟小如说话,甚至秦瑶还接了杯热水来将杯子塞进季夏手指间暖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孟小如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这寒风吹冷了,她早看透了世态炎凉,这些人就是趋炎附势。
“是,我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个从农村考进来的,反正你们都不喜欢我,瞧不起我!”她突然情绪激动地吼了一句,用力踢开椅子向教室门口冲去。
孟小如还没碰到门,教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冷风灌进来。
江词双手插兜,收回踢开门的脚,站在教室门口淡淡环视了一圈,目光和季夏对视上。
一周不见,他头发短了些,校服拉链没拉,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的t恤,露出一截脖颈。季夏愣愣地看着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江词怎么来了?!”
“找季夏的?论坛上不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没在一起过?”
“说是刚开始暧昧,人家正牌女友就回来了。我上周还看到那女生来咱们学校呢,不知从哪搞来的校服。江词这是什么情况啊,脚踏两只船啊?”
周围压低了声的议论纷纷,传了一些进季夏的耳里。
她眨了眨眼,江词就走到了她面前,身上带着室外的冷气,没做停留,站在林逸觉的桌前,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换个地儿坐呗。”
“不换。”林逸觉绷着脸。
江词笑,一点都没觉得在欺负人似的,随手拉了把椅子塞进两人座位的中间,挤进去一坐:“那挤挤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