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笃笃——房门被敲响两声。
贺庭洲黑眸中深沉的暗色无声散去,他直起身,拉过被子把她盖上,走出套房去开门。
这个时间,谁会来敲门?
霜序正茫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接到您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人还好吗?”
贺庭洲嗓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动过的痕迹:“挺好,生龙活虎,你再不来我就得亲自卖身了。”
“……”
私人医生带着医药箱匆匆走进卧室,取出一只针剂给霜序注射。
“不确定对方下的药是什么成分,没法完全解,只能缓解,十五分钟左右见效。可能还会有点不适,明天就好了。”
医生收起药箱,从头至尾都把自己的眼睛管理得很好,一眼都没有往床上的女人多看。
贺庭洲已经坐回对面沙发,他抽烟的样子很散漫,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
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医生已经感觉到有把刀架在了自己的大动脉上。
“贺先生放心,今晚的事,半个字都不会传出去。”
贺庭洲不置可否,他匆匆离开,带上门的动作都轻极了。
霜序的长发在白色床单铺开,如绵软柔滑的黑色绸缎。
她眼神仍有两分迷离,皮肤上潮红未褪,她安静在床上躺了片刻,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贺庭洲一直在看她。
对上她视线,他咬着烟,唇角微微牵动一下,露出一个不明不白的笑。
“看什么?”
霜序想到自己刚刚主动对他求欢,甚至想花钱“嫖”他,羞愤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你叫了医生,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庭洲懒道:“你没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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