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迅速的站定脚,同时举起他的枪,瞄准了在他前面的那个奥地利人,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奥地利人的脸,和那张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而扭曲的脸上的豆大的汗珠。
“向上帝祈祷吧!”克莱德在心里说,同时继续用枪对准了那个可怜的家伙。那个家伙正在慌乱的想要给手里的枪装子弹,他用抖抖的手努力的将要用通条把火药压结实一点,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把通条对准枪口塞进去。
“预备!”科勒尔连长拖长的声音传了过来,克莱德牢牢地把枪口对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奥地利人。
“预备!”那个奥地利人突然扔下枪,转身就想要跑,却又被后面的人挡住了,一时挤不过去。克劳德的枪还是无情的对着那个家伙的背心。
“开火!”“砰!”
枪声响成了一片。“多么漂亮的齐射呀,所有的步枪,几乎打出了一个声音。”克劳德一边想着,一边迅速的把步枪放了下来,枪托支在地上,同时从挂在腰间的刺刀套里面掏出刺刀。将它插入步枪的枪管中。
“全体上刺刀……”连长的声音拖得很长,长得好像是从上个世纪的坟墓里冒出来的一样,“……冲锋!”
“罗马的荣耀!”克劳德大喊一声,听着刺刀,穿过他们刚才的齐射制造出来的战场迷雾,向前直冲过去。
刚才的齐射就像是剥洋葱皮一样,将奥地利人第一排的士兵几乎一扫而光。那个在克莱德的枪口前慌乱得不成样子的家伙终于也安静下来了。他和其他的人一样,默无声息的到在异国泥土上,从他身上冒出来的血将身边的土地都染红了。
第二排第三排的奥地利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情景,他们浑身颤抖,张大了嘴巴,却又叫不出任何声音。这个时候,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从那重白色的硝烟迷雾后面,传来了一片狂吼,然后,一个又一个的挺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的敌人穿过迷雾——就像是传说的吃人的妖魔鬼怪一样想着他们直扑过来。
仅仅一眨眼功夫,这些怪物就冲进了他们的队列,现在的第一排的士兵,大部分甚至根本就没来得及把刺刀装上步枪,有些即使装上了的,也没来得及做好拼刺刀的准备,敌人的刺刀就捅到了他们的胸口。几乎一眨眼之间,无数的人痛苦的呼喊着倒下了。刺刀对战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因为一般来说,在这样的战斗中,总有一方会很快崩溃的。在撒丁人亡命的刺刀突击下,没有吃过大力丸的奥地利人崩溃了,那些剩下的人惊恐的高喊着,将枪支抛在地上,转身就跑。有些人干脆高举着双手,跪倒在地。但是那些杀红了眼的撒丁人可不管这些,照样一刺刀捅过来,将他们捅翻在地。至于那些逃跑的,他们跑得虽然快,但是撒丁人追得更快,一转眼就追到了他的背后,然后轻松地一刺刀……而在战成的另一侧,同样的情况几乎在同时上演。
战场上形势的变化让指挥作战的双方都目瞪口呆。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站在高地上,对身边的侍卫说:“你过来一下。”侍卫走了过来。国王突然伸手在侍卫的胳膊上猛地擂了一拳,然后说:“果然不对,因为我一点都没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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