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以为,此计可行。”
这八个字,让吴搬山跳脚。
“大哥!”
吴搬山直接口称大哥,甚至连在李辰面前都忘记了应以职务相称的规矩,他对吴擎苍惊声道:“你如何···”
“吴将军!”
吴擎苍高声打断了吴搬山的话,说道:“自古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如此妇人之仁,只怕不是好事。”
“这是妇人之仁吗!?”
吴搬山彻底破防,他怒极道:“这是滔天血债!”
“糊涂!”
吴擎苍痛斥道:“你说血债,应该找辽军去算这笔血债,眼下辽军六十万铁骑扣关,局势危如累卵旁人不知,你这个月牙关守将还能不知?非常时期应用非常之计,若非你有更好的办法,提出来,本帅必定支持你!”
一句话,让吴搬山哑口无言。
吴擎苍继续沉声道:“在这里的,谁不是为国为家,只是眼下的局势迫在眉睫,已经来不及你慢慢去寻找更好的办法了,况且你也找不到,否则月牙关的局势就不至于走到如今地步,说再多,想再多,也抵不过绝对的实力差距,眼下我们就是绝对的弱势方,要一仗打得绝对强势的辽军直不起腰来,就只能先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如此优柔寡断,满嘴仁义道德,便是你初心是好,但却也因此而显得愚笨,十几万民夫如何,十几万个家庭又如何,守大局而舍小义,如此简单的道理,你至今还不明白,这些年行军打仗,都打到狗肚子里去了?!”
骂完吴搬山,吴擎苍转头对李辰拱手,沉声道:“殿下,吴搬山如此心性,实难堪大任,更何况眼下时间紧、任务重,将重要的职责交付于吴搬山,恐其难以为继,末将请求殿下恩准,革去吴搬山月牙关守将一职,再看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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