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荣的胖脸上肥肉颤抖,哭丧着脸说道:“回禀殿下,微臣加重赋税是事实,但绝不至于让渔民无法生存,而且微臣敢用自己以及全族上下老小的脑袋保证,这些年来,威海卫所征之赋税,绝无半点用于私利,全部都是用于威海卫的经营与发展,如有妄言,微臣愿自领死罪。”
“狂妄!”
李辰沉着脸一声呵斥,把郑宝荣吓了一个哆嗦。
“赋税之权,历来便在朝廷中枢,从未下放过地方,便是地方城门收入城之税,也要层层上报经过审批与批准之后方可更改执行,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权力擅自征收赋税?还振振有词地说是为了建设威海卫,你便是为了建设威海卫,便可以目无王法,夺中枢之权了?”
“光是擅自巧立名目增设赋税一项,你郑宝荣全族上下的脑袋,本宫便能立刻给你摘了!”
“若是大秦帝国下辖州府,知府、知州、布政使,全部效仿你郑宝荣这一套,那么是不是这朝廷可以解散了?”
郑宝荣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李辰的话极重,即便是来的路上,自觉自己没有贪污,一切所得都用于地方发展,故此多少有一些底气的郑宝荣,也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闯下了弥天大祸。
不管郑宝荣的出发点是什么,这威海卫又是不是被他经营得有声有色,站在李辰的位置上,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持续下去的。
因为它损害的是朝廷中枢的威信。
正如李辰所说,要是朝廷对这样的行为听之任之,那么其他地方官是不是也会效仿?
他们动了税权,那么兵权是不是也会想着去动一下?
到时候,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朝廷,还有朝廷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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