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世面上流传了许多版的《资治通鉴》,李辰手中的《贞观政要》在民间一旦被查获,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因为通篇《贞观政要》只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当皇帝,怎么治理一个国家。
皇帝和太子看这书也就罢了,其他人看,你想做什么?不杀你杀谁。
李辰慵懒道:“《贞观政要》言,君依于国,国依于民,推崇民为重君为轻的理念,你是武将,本宫不问你此理对否,只问你,既君依于国,国依于民,那么臣子当如何?”
陈通顿时麻了爪。
身为武将,更是锦衣卫的武将,让他杀人他拿手,可要是说文化,他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全了就算不错,哪能说的出这些道理?
搜肠刮肚之下,陈通才勉强憋出一句道:“卑职不知这些道理,也未曾想过许多,但卑职明白,殿下的命令,就是卑职的使命,殿下让卑职去做什么,卑职就去做什么。”
眼神瞥了陈通一眼,李辰没做评价。
陈通的这个回答,换做是徐长青、关之维乃至三宝,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那都是不合格的,但唯独陈通说来,合情合理,也是最好的回答。
“事,都办好了?”李辰问道。
“办好了。”
陈通恭敬地答道:“放了一个人回去传话。”
“那就行。”
李辰淡淡道,说完,他抬起眼皮看了陈通一眼,说道:“下去领十杖。”
受了罚,陈通非但不恐惧沮丧,反而满脸欣喜,激动地说道:“卑职这就去领罚。”
他知道,这十杖下来,自己这一关,才算是彻底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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