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道:“当年汉水之上,曾与张真人相谈甚欢,不如一同拜见。”
俞岱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当年就是当年汉水之上的那个辛寒?我听恩师说过,没想到你做了明教教主。”
辛寒道:“恰逢其会罢了。”
俞岱岩一开始还忌惮他明教教主的身份,怕他对张三丰不利,但转念一想,恩师是何等人物?在他老人家面前又有和危险可言,当即同意,让两个道童抬着,在前面引路去见张三丰。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在后山竹林深处,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之外,竟是半点声息也无。
辛寒和张无忌跟在俞岱岩的软椅之后来到小院之前,停下软椅。
俞岱岩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苍老的声音道:“何方高人光临武当,老道未克远迎,还清恕罪。””呀的一声,竹门推开,张三丰缓步而出。
张三丰见到俞岱岩身后的张无忌和辛寒眼神不由得一缩,他功力通神,原本感觉到来了一个高手,没想到出来一看却是两人。
其中一人应该是自己之前感应到那人,此时正情绪激动的看着自己,张三丰感到这人内力雄浑深厚,若不是情绪激动,乱了气息自己实在很难发现,这天下间何时多了这样两个高手。
“张真人,多年不见您老依然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张三丰微一打量,脸上一喜:“我倒是谁,原来是小兄弟你,几年不见,你这功夫可着实让我惊艳,对了不知我那徒孙无忌现在可好?”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朝张无忌身上看去,虽有猜测,但不敢肯定,毕竟无忌若没有驱除寒毒,此时怕以不再世上了。
张无忌眼睛一红,走上前几步跪倒磕头:“太师父,无忌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您一向可好?”
张三丰眼睛也红了,他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年果然便是当初的张无忌,连忙将张无忌扶了起来:“好...好...无忌你没事就好,那寒毒可曾除去了?”
他虽然感觉到张无忌内功深厚无比,但还是问出来才能放心。
“太师父,我师父找到《九阳真经》给我修炼,依然将寒毒驱除了。”
张三丰闻言大喜,不过还是问道:“你恩师现在何处,何不请来,老道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张无忌回头看着辛寒道:“徒孙已经拜了辛大哥做师父。”
张三丰当即恍然,笑道:“我倒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原来是小兄弟你,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咱们去前面坐坐。”
几人来到武当派的一处客厅,张三丰正要和无忌乖孙还有辛寒好好叙旧,就被他们带来的消息震撼了一把。
张无忌将光明顶上的事情和张三丰讲了一遍。
当他听到辛寒在光明顶上讲的那番话的时候,老道抚须长叹:“小兄弟说的好,想要拥有屠龙刀,倚天剑,就必须继承郭大侠的遗志驱除鞑虏,老道空活百年却不如小兄弟你看的透彻,以后只要是抗击鞑虏的事情,我武当定然责无旁贷。”
当张三丰听到宋远桥等人早已返回武当的时候,老道也有些沉不住气。
“什么?你说你大师伯比你们提前半月便返回武当了?”
辛寒道:“其实不止武当,我觉得峨眉几派也很可能出事了,当日我们从光明顶上下来,遇见前来接应灭绝师太的峨眉弟子,她们还以为灭绝是被我明教扣住,差点闹出误会来。”
张三丰毕竟是宗师之境,震惊过后很快便稳定了心神:“不必担心,既然没见到几派弟子的尸首,便说明他们都没事,这么多人一起失踪,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咱们细细寻找,定然会找到眉目。”
辛寒不由得真心佩服道:“真人说的极是,其实我已经寻到眉目,各派很可能是落到了元庭手中,我打算过几日便去大都看看,能不能将人救出来。”
张三丰讶道:“哦,小友怎么如此肯定,说来看看?”
辛寒就把绿柳庄的事情讲了一遍,有自己编了一部分进去,就说听见了邵敏郡主几个属下的对话,言语中提到过将六派中人都押往了大都。
辛寒又道:“我还听见他们密谋对付少林武当两派,当时他们有人提议用让元蒙探子装作少林弟子求救,等与真人相见的时候,便出手偷袭。”
俞岱岩对恩师张三丰最是敬重,闻言不禁怒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我武当派没人了么?”
辛寒又道:“这次我还要恭喜俞三侠。”
俞岱岩残废多年,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可以恭喜的,他因为伤残思想上难免有些偏激,若是别人这么说,他定会以为是对自己的嘲讽。
可是辛寒是张无忌的恩师,又救了无忌的性命,可谓是武当的大恩人,他的话定然不会是嘲讽自己,便奇道:“敢问辛教主,在下如此模样,何喜之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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