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伸手压下牟斌,道:“我说像魔教吧,你们大家看看,若是我说错了,那也罪不至死吧,张口就要我人头落地,如此弑杀成性,还说不是魔教?你以为你们是官府么,是朝廷么?”
衡山定逸早看不惯辛寒,即使他刚才对自己等出家人还算客气,但此时污蔑五岳剑派她也忍不住冷哼道:
“江湖上因为说错话死的人多了,也不见得都是魔教做的事。”
辛寒转过脸去看着定逸:“我的话哪里说错了,就说你们恒山和泰山两派,一个佛门,一个道门,我没记错的话佛门讲四大皆空,道门将清静无为,学武只是为了强身自保,你看看你们一个个争强斗狠,还加入什么五岳剑派,不是魔教是什么?”
一番话说的定逸和天门两人面红耳赤,偏偏又反驳不得。
辛寒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就说刘三爷金盆洗手的事,人家想退出江湖都不行,衡山莫大先生都没说话,左冷禅凭什么跳出来阻拦?难道也要搞魔教叛教者死那一套?”
便在此时,后堂传来喧哗声,原来是刘家姑娘被人阻拦。
刘正风二弟子米为义赶去查看,认出是嵩山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罢。”
后堂那汉子应道:“是!”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辛寒哈哈一笑,对牟斌道:“看吧,我就说五岳剑派乃是邪派,连绑架别人家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左冷禅真不是个东西,你们告诉我,此等行为与魔教何异?”
史登达等一众嵩山弟子皆朝辛寒怒目而视,心底盘算找个机会解决了这小子。
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打向辛寒面门。
辛寒好似没有见到一般,还取过酒杯貌似要喝上一口。
“小心!”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华山派所处响起,却是岳灵珊见这人虽然讨厌但也没什么大错,不想他死的冤枉。
那暗器眨眼既至,刘正风不想让这等大人物死在家中,想要救援却无奈他与辛寒的距离不近,想救怕是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时,辛寒身后那两个穿着圆领盔甲中的一人,忽然拔出雁翎刀,迎上那暗器‘叮’的一声将暗器劈落,瞬间收刀入鞘,脸上毫无表情,就像从来没事发生一样。
可在场的众人都是眼中惊讶,那人出刀的时机之巧妙,火候拿捏之准,手法干脆利落,一见便知是用刀的行家。
都想着:“没想到在锦衣卫中也有这样的高手。”
辛寒朝岳灵珊看去:“小姑娘,心地不错,不愧是君子剑的女儿。”
岳灵珊朝辛寒禁了禁鼻子没有理他。
岳不群到是尴尬道:“先生谬赞了。”
辛寒转过头去高声喝到:“那个杂碎偷袭爷爷我,还不现身。”
场中众人都觉这人身份高贵没想到却如此粗俗。,却不想话音刚落,屋顶便跃下一人,顿时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出来不就等于自认杂碎了么。
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此时他看着辛寒,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他本来便要跃出来,哪里知道辛寒开口骂人,巧的是居然同步了,虽然骂的就是他,但这一来不就等于承认了么自己是杂碎吗。
辛寒见他现身,恼怒他之前放暗器偷袭自己,便从面前桌子摸了一粒花生米,屈指弹出。
他现在化劲修为,能把身体里的力量集中到一点,虽然是一指却也是全身的力量,何等的巨大。
只听这粒花生带着破空之声,瞬间消失在辛寒只见,对面放上一个黄衣嵩山弟子立刻捂着眼睛从房山摔下,落在地上没了声息。
却是这里花生米从他右眼直灌入脑,此时以死的不能再死了。
场中的各派高手尽皆愕然,都以为辛寒是杀对方一人报复,均想道:“这人好强的指力,好准的手法。”
只有牟斌在辛寒身侧,听见他小声骂道:“尼玛,又打偏了,怎偏离目标差这么远!”不由得眼皮一跳,暗自提醒以后这位爷若是发射暗器,自己有多远闪多远。
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刘正风,不由得为他刚才捏了把汗,这厮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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