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月没想到姜红叶能这么快上门,手里握着刀,语气凉凉地开口,“怎么?是身上的皮又松了想让我给你紧紧。”
姜红叶的脸气成猪肝色,转眼又期期艾艾道:“秋月,咱们可是好朋友,难道你真打算这么跟我划清界限?
上次你打我还污蔑我的名声,我不怨你,是我借钱不还,还想撕毁借据,我跟你道歉,可我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下乡都是我爸妈推出来替我哥顶缸,家里人根本不管我死活,我也是没办法,我们的事可以慢慢算,可你难道连周文生都不管了吗?”
说着还抬手抹眼泪。
“他怎么了。”吴秋月语气淡漠,偏姜红叶只顾演戏根本没看到那抹幽冷。
借着衣袖的遮挡,姜红叶不加掩饰愤恨地瞪着吴秋月,暗地里腹诽,这个小贱人一心扑在周文生身上,可惜啊,周文生根本瞧不上她这个舔狗。
“他过得不好,很不好。”这下掉下的眼泪都真实了两分,接着道:“反正你亲眼看到他就明白了,今晚周文生约你去后山的小树林,他说有特别重要的话想告诉你。
他还说……说你要是不过去他就不走,他一定要等到你。”
说这话的时候,姜红叶心都酸涩难忍。
“我猜啊,他是想要跟你表白了,你喜欢他那么久,又那么痴情,他定被你给打动,你可一定要去才行。”
姜红叶说着还做出一副害羞的表情,只不过那眼底的癫狂跟阴唳,生生让她的害羞变成狰狞。
越看吴秋月越觉得自己上辈子心盲眼瞎,居然被这么个玩意骗了十几年,最后还被害死,真是眼瞎心盲。
如果是上辈子,听见周文生要跟她表白,她肯定会期盼又急切地去小树林找他。
可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她,早就认清楚渣狗的本性。
周文生想约她,她不去赴约都是不厚道。
“好,你回去告诉他,我会准时过去。”吴秋月抬了抬下巴,“你还有没有事?”
姜红叶走凑前了几步,“秋月,你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也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看在咱们是好朋友的份上,跟你大伯说,不要从我工分里扣钱了!我,我没工分没钱,就真的活不下去了,你……”
姜红叶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她整个人僵得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脸色煞白。
她眼前的地上,正笔直地插着那把菜刀。
啪嗒……
一滴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滴进泥土里,瞬间消失。
姜红叶还张着嘴,鼻尖上已经被割破了一道小口,鲜红的血液滴到浅粉色的衣服上晕开,像是绘上一朵血色玫瑰,有些瘆人。
突如其来的刀,让姜红叶到嘴的话硬是憋回肚里,背脊上一股冷风扫过,不寒而栗。
吴秋月淡定地从地上捡起菜刀,“姜红叶,你听说过断人钱财,等于杀人父母这句话吗?借钱不还这句话同样适用。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我会不高兴,还有……别靠我那么近,不然,刀子不长眼,下次再捅到其他地方,那怨不得我。
滚,别再来找我。”
吴秋月重重将房门关上,姜红叶感觉双腿软成面条,好不容易走出吴家,“扑腾”一声,瓷实地来个屁股蹲。
颤抖着手摸了一把鼻子,触手粘稠,沾染满手的鲜血,她惊恐地说话都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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