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中的疑问,同格力吉老人说了一下。没想到在他看来,我所疑惑的问题,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据他所知,西王母确实是普通的凡人,而起初的西王母行宫,也并不在这,而是在现今的乌鲁木齐。
那为何如今会在昆仑山,出现一座西王母的行宫,而且还在须弥之中呢?这问题,依据格力吉老人的推断,其中多半的缘由,就与那八驾鸾车上的周穆王有关。
格力吉老人同我讲完,又指了指那八驾鸾车的八匹马说道:“这八驾分别有自己的名字,左起为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
“它们即代表八卦,又可意为人盘八门。加上周穆王本身,便凑成了天盘上的九星。其命理为八卦九星配属,阴阳须弥同届。因此,眼前的这道阴阳地狱之门,即变得外形看似极为真实,实则宛如黑洞,碰则便会被其缠住,生生卷入其中。”
恩,我听完,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地狱之门的构理。但对于当中的门道,依然颇为不解。
若按照格力吉老人所析,那这座须弥的地狱之门,本是根据周穆王的八驾鸾车属性所建,那周穆王为何如此兴师动众,摆出求见之势,却最终不入此门呢?
对于我新提出问题,云晶晶似乎在听完格力吉老人之言后,极为心领神会,她走到我跟前,先替我包扎好伤口,然后兴冲冲的说道:“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理解,先前我同你说过,周穆王曾到过西王母的瑶池,后来不知何故周穆王却变了心,弃西王母而去。虽然两人定了再见之约,可西王母并不信他。”
“在这种情况下,心灰意冷的西王母一气之下,便在瑶池下面建了这座昆仑神宫。前门就以她和周穆王的对话为戒!或许也是为表相思之意!”
“而根据史料所记,周穆王活了一百零五岁。依照现在的情况分析,我推断恐怕不止。大概是周穆王决心要再会西王母,但他已人到暮年,怕是这一去在无归期,所以便安排朝臣,以其出征之日,作为的他遂日。”
“一切交代妥当以后,周穆王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火速起驾,直奔西王母国。可等抵达昆仑之巅之后,却发现原来的瑶池,早已物是人非,更不见西王母的身影!”
“于是他经过多方打听,千方百计的寻觅,辗转才来到地狱之门,苦于却无法进入,故此修建了外围的黄肠题凑,作为自己最终的归宿。同时,我推断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向西王母宣誓,表达爱其之心,若她不肯先见,老死不离神宫!”
“哎儿......可能他这回,是真打错了如意算盘,西王母早就心意已决,最终也没能让步,打开地狱之门与其相见。周穆王也就定死在了这阴阳门前。”
“怎么样,我解释的合理吧!”
我瞅着云晶晶笑了笑,只给她跳大拇指。带着颇不诚恳的语气回她:“你说你曾经,好歹也是个考古队的干部,应该做学问严谨才对,这么荒诞的事,都能从你嘴里说的惟妙惟肖。
那周穆王他又不傻,真就甘心老死在这儿啊!再说了,就是他自己有这个心,难道他手下这帮都是吃干饭的?真就由着他们一国之主性子来?
行,就算周穆王活着的时候,群臣劝不动他,那他死了还能砍了谁的脑袋不成?难道这么浩浩荡荡的几百人,真就如此甘心的给他陪葬?
或者,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读君子之傅,是他们甘心情愿的,没这个私心,那他们也不能让主子就这么尸骨未寒吧,怎么着也得把他拉回去,立墓厚葬,让他名传千古才对啊!你说是不是!”
云晶晶听我说完一摆手,懒得再跟我较真,按她的意思,考古就得有想象力,根据自己的推断去找线索,才能有惊人的发现。
其实我啰里啰嗦一大堆,就是脑袋不转弯,吃饱了撑的才跟她斗嘴。要说云晶晶说的,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是道理似乎也说得通。
若是真的如同她所说,在加上格力吉老人对地狱之门的分解,我猜测,之所以我们下来以后,没见到周爷那一伙子,他们肯定也和墩子一样,也被吸到了地狱之门里了。
而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最要紧的是如何破了这地狱之门,去把墩子救出来!即使他真的死了,那我也得见他最后一面,盛敛一下他的尸身带回北平。至于这周穆王和西王母究竟是啥关系,跟我一点毛关系也没有。
想到这,我走到格力吉老人跟前问他,若按他的意思,这地狱之门该如何破解,难不成我们也得和墩子一样,硬生生的穿过去?
格力吉老人手捻着佛珠,抬手指了指那八驾鸾车,颇为胸有成竹的说道:“你去把那八匹马的头骨击碎,取出它们的脑髓珠,前四马的,放在左门古龙四爪位置,后四马的,放在右门九头蛇偶数头颅上。还有,割下那帝王的头颅,放在古龙背部的轮回珠上。记着一定不能放错。这须弥之境,变化万千,一旦放错,便会触发万引之力。到那时候,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它吸进去!我们若被冲散,别说出来了,就是见面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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