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格力吉老人家里的时候,他正坐在“禅房”里诵经,不便于打扰。闲来也无事,我便在他家院子里顺便转了转。
院子里有两颗春杨柳,深秋内蒙的天气很冷,柳叶随风散了一地,联想我当时的处境,心中有股莫名的凄凉。杨柳树下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副磨损非常严重的象棋。
我对象棋只知一二,也没多大兴趣。不过这张石桌,倒是让我看着非常眼熟,简直就和将军墓里的那张一模一样。毫不避讳的说,完全就像是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正当我对着那张石桌发呆的时候,格力吉老人已经诵经完毕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双手合十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我坐在石桌的一边。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格力吉老人,他皮肤黝黑,身材较瘦,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喇嘛服,面容非常的慈祥,看着很亲切。
他见我坐好后,自己才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说道:“长生天保佑,我的孩子,来,把你的手臂伸过来,让我看看。”
我有些惊讶,我并没有向格力吉老人阐述过我的病情,他怎么知道我伤在手臂!我侧头看了看甄志刚,他微微向我点了点头。
原来甄志刚在我对着石桌发呆的时候,已经和格力吉老人交流过我的病情。所以应他之邀也不再客气,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解开缠在手臂上厚厚的纱布,平放在石桌子上。瞬间便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味道,没有啥东西比它更臭的了。
格力吉老人仔细的看了看,虚眯起了双眼,慈祥的笑容也瞬间消失,等了半响他才开口说道:“施主患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恶疾,这病老衲治不了,孩子,请回吧!”
说完,格力吉老人便站起身,踱步就要往屋里走。甄志刚一看,在一旁赶紧拦住格力吉老人,双膝跪地,双掌合十,给格力吉老人磕了个头说道:“格力吉喇嘛,你就像是救苦救难的长生天在世,二斗这病,若是连您都救不了,那在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人能够救他了。”
格力吉老人长叹了口气,把甄志刚从地上扶了起来,摇着头回道:“孩子儿,不是老衲不肯出手,你也知道,这表里的腐肉好治,可隐在深处的恶疾难除啊!这病十年一复发,下次可能祸及全身,长痛不如短痛啊!”
听完格力吉老人此言,我心想他必定知道些什么。可能在他看过我的手臂之后,这事儿已经心照不宣了。
于是我站起身,打发着甄志刚,让他先回去,我在和格力吉老人好好谈谈,兴许还能治。
在甄志刚走后,整个院子里,就剩下我和格力吉老人两人,依旧坐在那张石桌旁。
我俩都各自思量,沉默不语。半响,格力吉老人才突然开口发问:“这石桌熟儿吗?”
我点点头回道:“熟儿,刚和这石案子分开不久!”
格力吉老人点点头,继续说道:“看来你是去过那地方了,这事损阴德啊!孩子,看你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怎么干起这行来了!”
我很是无奈,既然格力吉老人问起,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便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格力吉老人。
格力吉老人听完之后连连摇头,对我遭遇表示十分的惋惜。身为盗墓奇门开山鼻祖的后人,竟吃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亏。
犹豫了再三,格力吉老人还是决定,把关于这张石桌的来历告诉我。
格力吉老人原名叫邵柏顺,甘肃人。在他小的时候,家乡闹了旱灾,方圆百里,饿殍遍野尸横满地。而他的父母,也是在去山西讨饭路上,被都饿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抵达了山西。
后来,有一个很了不起的风水先生叫张淳筱,专门替人选墓地,治尸变啥的,所以人们都尊称他为张天师。
张天师在云游的时候,偶然遇见了小时候的格力吉老人,感觉他天资聪慧,又孤苦伶仃的看可怜,便收养了他。自那以后,格力吉老人便拜在了张天师门下,学习风水秘术。
说起张天师的时候,格力吉老人显得有些激动。起初他并不知道那张天师,其实也是个盗墓的高手,而他的盗墓手法,则师成于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
通过倒斗发家了之后,张天师便他娶了个婆娘。可结婚数年,经过多次努力,也没能下出一个蛋,各种偏方也都试过了还是不行。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