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场世界大战,其战争的必然结果就是对殖民地的再一次划分!”
《世界近现代史》商务书局嘉裕四十二年
赫尔金斯坐在自家门前的走廊处,出神的凝视着清晨下的田野,作为第一代移民,他在修建房子里犯了一个错误——这里是南半球,结果他是按照英国老家的习惯修建了这处房子,结果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夕阳会正对着走廊,而在上午的时候,这里却又感受不到阳光,不过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并且适应了这一切。
在阳光下,远远的可以看到远处的市政厅上的旗杆上一面旗帜飘扬着,那并不是英国的米字旗,而是一面五色旗,现在无论是否觉得的陌生,对于赫尔金斯和这里的人们来说,他们都正在适应着这种变化。
这是统治者的变化,从北方越过非洲腹地的中国军队在两个星期前攻克了开普顿,对于开普顿殖民地的欧洲侨民来说,不论他们是否乐意,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他们必须接受中国人的统治。
在走廊的一边趴着三条猎狗,正在那里打着盹,如果是在往常,赫尔金斯或许会在周末的时候,骑上马,带着猎狗邀上几个朋友,和他一同去打猎,但是现在,他绝不会那么做,尽管中国人并没有没收他的武器,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打猎,很有可能会带来一种后果——被中国人当成抵抗者杀死!
这会,那三条猎狗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似乎因为不能追逐猎物而显得极为无聊,偶尔的,它们只是抬一下眼皮,看着自己的主人,好奇着主人为什么不带他们去打猎,那怕就是骑着马带着它们逛上一圈也是好的。
赫尔金斯并不是普通的农夫,他是镇上的邮务长,因此这个不大的小镇子里的人们,都称他为“老爷”,其实,这个称呼和这个职位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只是英国人的习惯罢了,所有体面的公民都有一个尊贵的头衔,所以人们才会把他称为“老爷”,不过只是表示一种照例的尊敬罢了。尽管镇子在开普顿的边缘,但是邮件每个月才会来一次,所以作为邮务长的赫尔金斯平常非常清闲。
和往日一样,赫尔金斯坐在走廊里观赏着周围的景色,此许花香被清风送来,而他就是这么坐着,似乎是在享受着这样的夏日清晨,不过他是在等信,等着邮差送来的信。
不大会功夫,只见一个骑马的人,带着开普顿殖民地的邮包,来到了镇子上,他的邮包里只有一封信是给镇子上的,并且这封信是邮务长的,这是一封殖民地当局的公告,或者说占领军当局的公告。
“开普顿现在怎么样?”
因为没有其它的事情,所以赫尔金斯才会和这个邮差聊了起来。
“还能怎么样呢?到处都是中国人,在码头上,几乎每天都有中国军队抵达那里……”
邮差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中国人几乎把整个殖民地都淹没了,他们的军队,甚至比整个殖民地的白人还要多……”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会村男人都聚集到了这来凑热闹,他们渴望得到外面的信息,他们穿着粗斜条纹衣裤,这种结实的布料是最适合农夫的,在这里,这种衣料几乎是农夫的象征。
“……现在,那里不仅有中国人的军队,还有中国商人,很多街道的路牌,除了有英文,还多出了那些谁也看不懂的中文……”
在邮差说话的时候,村子里的男人无不是若有所思的听着,站了一会,他们似乎感觉有些累了,就在这时,其中的一个人问道。
“喂,赫尔金斯老爷,这封信里说的是什么?”
信是一份布告,是一份殖民地政府发布的税收布告,殖民地的税收依然遵循去年的旧例,同时还在布告上告诉人们,这里的法律也将沿用他们习惯的英国法律,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
适应,对于殖民地的这些欧洲侨民来说,他们正在努力的适应着这些变化,终于,念完了那份布告,赫尔金斯呆呆的坐在那,自言自语道。
“哎,看来比我们一开始想象的好的很多,至少,我们不需要像刚开始那么担心……”
在一开始的时候,赫尔金斯和很多侨民都担心着那些中国人是野蛮人,会在这里实施野蛮有统治,但是现在看起来,一切都还不错。
“看起来,这些中国人,也是文明人!”
“老爷,那些中国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邮差立即出声反驳道。
“老爷,你不知道,在开普顿,那些中国人和爱尔兰猪混在了一起,他们甚至向爱尔兰猪提供武器,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想用那些爱尔兰猪当警察,让爱尔兰猪来管理我们……”
英格兰人对于爱尔兰人的歧视是发自骨子里的,邮差显然又是其中的代表,他这么一说,赫尔金斯立即紧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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