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措施下来,自然使其尽管恐惧,却无一人转身逃跑。当然,更为重要的牺牲的战士可以得到丰厚的抚恤金,相比于荣誉,这无疑更符合现实,可以保证他们阵亡后,家人衣食无忧。
可逃兵——非但死后需要背负耻辱的逃兵之名,还会被剥夺抚恤金待遇。
“放……”
猛烈的吼喊声从军官以及班排长的嗓间迸出来的瞬间,步枪手立即扣动了扳机,没有任何迟滞或者犹豫,他们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现在他们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中,他们的性命在于自己能够否以最短的时间打出最多的子弹。
每打出一枪,他们立即从战壕前的胸墙处取出一纸壳弹,装入枪膛,然后再次射击,并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动作。在不断的射击中,随着战士们的动作,先前清军的炮击中扬在身上的灰土不时的抖落着的,向后拉动了枪栓不断扣动的扳机,击出的一11公厘的铅弹,不断的飞向数百米外如浪一般奔涌而来的清军骑兵。
汉式步枪清脆的枪声在空气中激荡着,那声音与前装式线膛步枪的枪声截然不同,前者的声更闷,而后者无疑更响亮一些,响亮的枪声于战场上响起时,整个战场的形势瞬间一变。
指挥着步队的胜保拿着望远镜摒住呼吸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奔腾的骑兵,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骑兵了,大清国以骑射立国,现在又一次,大清国拿出了自己的王牌,什么洋枪队什么的,又有什么了不起搂。
现在这上万匹战马就像是腾云驾雾似的朝着汉贼冲击着,单就是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都足以让乱匪的防线崩溃,在史书上,那明朝的军队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这么击败。
但是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而现在,这些汉军非但没有崩溃,反倒愈战愈勇起来。
“大炮呢?咱们的大炮,还不开炮吗?”
“大人,咱们的大炮全都让汉兵给炸毁了,这狗日的汉兵的开花弹太厉害了……”
那边浑身是血的炮队营官的拖着被炸飞的断臂,悲愤的抱怨声并没有吸引的他的注意,此时,他整个人完全被眼前所看一幕给惊呆了。
只是那么一瞬间,几乎是在汉军的枪声响的同时,密集的枪弹就像雨点般的落在蒙古骑兵之中,顷倒在如同波浪一般的马队中,在奔腾的马队中收割着生命,被子弹击中后的蒙古战马连人带马都摔倒了下去,后面的骑手还尚未来得急操马跳过马尸,子弹再次倾倒到他们的身体上。
眼前的这一幕看在胜保的眼中,就像是通往汉逆的阵地前安置着一道道绊马索似的,随着密集的枪声一匹匹战马不断的被“绊倒”在地。
那一子弹就是汉军的“绊马索”,子弹不断的将人与马打翻在地,而在密集的弹雨于战场上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死亡弹幕时,突然,一串爆炸的烟云于奔腾的战马间升腾起来,完成了对敌军火炮阵地打击的炮兵加入这场战斗,
一迫击炮弹扬起起的烟云不停的在蒙古马队间升腾着,随着爆炸的烟云的升腾,于马群人潮中飞掠的铸铁破片总是可以收割去一些生命,奔腾的战马那厚实的马皮被钢铁破片撕碎,坚硬的马腿在爆炸中被炸成两截,曾经嚎啕着挥舞着马刀的蒙古骑兵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被马蹄踏毙于血泊之中。
呼啸而来的迫击炮炮弹的啸声有些沉闷,可似雨点般配的炮弹落下的瞬间,伴着剧烈爆炸和无数的铸铁破片出刺耳的嗖声,在战场上横飞上着,剧烈的爆炸甚至使得一些战马受了惊,完全不受骑手的控制,于队伍中跳撞起来,甚至撞向周围的战马,只使得原本看似整齐的马队,瞬间陷入了混乱。
“杀……”
手中挥着黄旗的僧林格沁并没有丝毫的惧意,他不断的抽着马身,试图让马更快一些,近了,近了,只要杀上去,就能报效皇上了……
就在这时,他到汉军阵地两翼冲来一阵阵黄烟,是骑兵!
汉军的骑兵上来了。
就在僧林格沁心中的那腔热血沸腾的时候,他看到那尘土飞扬中冲来的不是骑兵,而是……马车!
一辆辆西式的马车就那么朝着蒙古骑兵冲了过来,足足数十辆马车!就像是先秦时复活的战车一样,再一次出现在这片战场上,让人惊愕的看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战场上,谁也不知道,这些几十辆马车为何出现在这里。
不过三十二辆马车,就这么出现在这片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敌我都在注视着他们,注视着这些冒然出现于战场上的马车。
而马车上的挽手则拼命的鞭策着战马,让马车更快点。
在马车起冲击的时候,气球吊篮下的炮兵军官同样用愕然的眼光看着那片战场上,从空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战场上一团公里宽的尘烟朝着汉军的阵地起冲击,而在阵地前方,迎战他们却是几十辆马车,他们要干什么?
为什么就这么直冲冲的朝着蒙古骑兵冲了过去,在马车起冲击的时候,马车后方的两名士兵则拿着步枪不断的朝着清军骑兵开枪,他们不时的站起身来,射击,似乎就像是几千年前战车上那些弓箭手一般,但是他们的火力相比于骑兵的数量似太过薄弱了。
“这些人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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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清军的最后一战了,也是汉军与清军的最后一战。其实就满清来说,其一但失去汉人大臣的支持,这个王朝甚至可能会在康麻子那会就失掉江山,但是历史却和国人开了个玩笑,让其一直存在至二十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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