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盖的原野上,浩浩荡荡的走来一只队伍,行军的队列不很整齐但却十分精神。大队人马的前面有一匹枣红战马,上面端坐着一位红脸大汉,这领着四万大军避开清军锋芒,直指保定的曾立昌,此时经过七天的行军,他已经跳过了保定,正像他最初料想的那样,保定的清妖并未出城拦截,实际上对于保定城内的不到五千兵勇来说,莫说是出城了,恐怕只会企求这满天的神佛保佑,保佑太平军千万别攻城。
正应了那些清军的祈祷,曾立昌并没有攻取保定,只是围着保定于乡下打了一圈“先锋”,为大军筹备了粮草,现在他正率领由五千精锐老兄弟为骨干的两万人马朝着京城方向赶去,现在,他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队伍在这白茫茫的雪原上行进着,他们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个人都显得有些疲惫,可虽是疲惫,却依然拖着脚步往京城赶去,现在他们离京城只有不到两百里。
忽然,从前面跑来一匹探马,一个探子从马上跳下来,麻利的跪在地上说道:
“报丞相,徐旅帅的队伍已经兵临涿州城下,城内守军不过数百人,已经闻风而逃,现在,正在等待丞相入城!”
听他这么一说,曾立昌便朝着身边的梁佐山看去,这当真是应了他最初的猜测,这一路上清妖空虚远过他的想象,全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见其没有反对入涿州城,曾立昌便点点头问道。
“我们大军距涿州城还有多远?”
“回大哥,还有六十来里。”
想了想,曾立昌又说道:
“好!告诉弟兄们,走快点,今个到了涿州城,弟兄们好好的歇一晚上!”
是要歇歇了,这紧赶了七天的路,那可是好几百里路啊!
在曾立昌出这个军命的时候,梁佐山则瞧了一眼这旷野,感叹道。
“不远了!”
“不远了?”曾立昌又念叨一遍,看着若有所思的梁佐山说道。
“确实不远了,待到咱们打下京城,这天下便尽归我天国了!”
此时,梁佐山并没有附和着对方,现在他甚至想起了上一次去京城赴考时的落魄,那时又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领兵犯京?
想到这,他的唇角一扬。
“到时候,丞相自可封王拜相!”
“梁先生,你大可放心,到时候曾某绝不会亏待你的,待夺下了京城,曾某必定会向天王、东王奏明梁先生之功,到时候,天廷又岂会不记梁先生之功!而且洪天王是开国明君,分王治天下,以六朝古都南京为都,男女同耕同织,人人平等,开科取仕,男女同考,深得民心,如今我大军北伐,更是扫荡贼冠如风卷残云,挥师所到之地无可抵挡,势如破竹,不久即可捣毁清廷,一统天下,到时候正是用于梁先生这样大才之时!”
“丞相提携之恩,梁某必不敢相!”
对于梁佐山表示的忠心,曾立昌只略点下头,而后又抬头看看天已近午,便对他说道:
“若不现在下令就地休息,埋灶做饭,待赶到涿州城后,弟兄们再与那休整两天,不知梁先生以为如何?”
梁佐山只是笑点下头,望着北方说道,
“虽说现在这京畿空虚,可京城城高墙厚,非得寻常土城所能相比,这几天大军日夜赶路,确实需要修整一番!”
“两天时间太长,以某之见,一天足矣!”
“一天,弟兄们赶了这么远的路,早已疲惫不堪,怎么着也得休息个两三天——”
“兵贵神,若是我大军于此休息之时,那胜保等人已经援至京城,又当如何?”
面对其它人的反对,梁佐山只是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回应道,然后便不再言语了。
“梁先生所言极是!”
曾立昌摆手阻止了下属说下去。
“你去传令吧,去回,待打下了京城,到时候弟兄们再好好的休息!”
“遵命!卑职这便去传令!”
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其仍然只得点头应下,骑马跑了出去。
待其离开之后,梁佐山又看看灰沉沉的天空,微微叹息一声,
这天要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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