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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缚下令将叛降武官都拖出去用刑。
“啊!”阳信知县张晋贤见吓了一跳,忙劝阻道,“未判而杀降将,对大人英名有损啊!留待兵部、刑部、都察院派员处置,他们的狗命也是保不住的,何需急于一时?”他倒不是替这些叛降武官求情,而是林缚擅杀降俘,给都察院的官员知道,必给弹劾问罪,对林缚的前程有极大的不利。张晋贤劝说林缚收回成命,将四十余降将押回大将,留给朝廷院部处置。
林缚眯起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陆都尉还停棺城里,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邵武将卒以及济南、临清等地千千万万的亡魂尸骨都还未寒啊!”林缚打消张晋贤劝阻他的念头,“抬棺进城那一日,我就立誓,有生之年与叛将誓不两立、不共戴天。我今日不动手,说不定给他们神通广大逃了性命……”
耿泉山、陈定邦等邵武将校,一起跪下来给林缚叩头,说道:“谢大人成全,都尉以及屈死的数千邵武亡魂也无憾了!赵金龙、周知众今日逃脱性命,他日也必遭恶报!”
“你们都起来吧,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替我从邵武军招募五十名刽子手行刑,”林缚将耿泉山、陈定邦诸将从地上搀起来。
又与张晋贤解释道,“至于兵部、都察院以后要来追究此事,我一并承担下来便是。阳信刚解围,战事还在继续,我部休整后还要开拔追击虏兵。降兵躁狂不安,在城中监牢里心态不稳,欲图生乱,为保阳信不失,我从权处置将首罪者处斩,以安民心,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林缚这时候又问元鉴海,“镇国将军觉得是将他们放回大牢里,还是将他们干净利索杀了妥当?”
“杀了妥当!”元鉴海对临阵脱逃浙兵之恨不在耿泉山、陈定邦等人之下。
济南失陷,鲁王府数百口人都没有逃出来,也包括元鉴海的妻妾。虽然对妻妾感情淡薄,但害自己如此狼狈、凄凉,这些都是拜浙兵所赐,元鉴海自然不想让他们活下来,他恨不得将所有叛兵以及给俘获的民夫都拉出来处以斩刑,好惩戒后人不敢再叛。
再说战事还没有结束,林缚率部离开,元鉴海还要在阳信暂住一段时间,他还真怕这些降兵在中生乱,阳信的兵力怕是难以弹压,这时将隐患去掉,自然是再好不过。
“既然如此,虏兵之威胁还未消弭,唯恐降兵在城中生乱,阳信县请林大人杀降将,以儆效优、以安民心!”张晋贤毅然的拱手说道,要将擅杀降将的责任一起担下来。
“带去北城,请全城百姓观刑!食百姓之食、衣百姓之衣,弃土而叛降者,下场便是如此!”林缚大手一挥,就此决定了圣天喜这些给吓得屁滚尿流、哭天喊地的降将的命运。
诸甲卒也不管腥臭,如狼似虏的将这些叛降武官都押往北城。那里的泥地已经血水浸透,也不在乎多喷四十多人的血。
为战事方便,为了收集守城用的砖石梁木,阳信县衙背面的屋宅几乎给拆了一空,形成好大一片空地。不过林缚拿后世的眼光来看,空地也就比后世的标准操场稍大一起,毕竟阳信城还是太小了。
阳信战时共收容各地避兵祸的难民近三万,战时饿得眼冒金星,连续两顿加餐,又有肉食,恢复了些气力,关键是虏兵解围而去,再没有城破被屠的恐惧,满城百姓都心情亢奋,满心欢喜拥挤到北城观刑。
林缚等人在县衙里简单用过餐,赶着正午时分到北城督刑。
上北城楼,林缚还是请元鉴海与小郡主元嫣先行,毕竟元鉴海、元嫣代表宗室、代表鲁王府,他与阳信知县张晋贤、县尉程唯远跟着元鉴海之后,他们登上城头之时,满城百姓都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甚至已经有人高呼“鲁王千岁”。元嫣在初春的阳光下,容颜稚嫩,丽色清容,站在北城楼上宛如仙人,满城百姓更是伸长的脖子欢呼,当然也有欢呼声献给“林都监”、“张知县”。
元鉴海感觉自然良好,仿佛这城便是他守下来似的,站在城楼上俯视满城百姓、俯视他元氏治下的万民。
林缚不动声色的跟在元鉴海的身后,阳信城终于是守下来了,东虏也不可能会硬着头皮东进,鲁王府一系男性宗室,也就元鉴海一人存活,特别是元鉴海抵抗有功的情况,朝廷不论是赏功,还是告慰,都不大会剥夺鲁王府的王爵或者降等,元鉴海继承鲁王爵位怕是有八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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