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右在旁边连忙说道。
方解往左右看了看后说道:“这宅子是当初进京的时候随便选了一座,现在既然伯父到了,那么自然不能再住在这里。回头我让人在城里选一块好地方,让户部拨银子建一座新宅子。”
“臣不敢受。”
崔中振连忙站起来俯身说道:“国之将安,百废待兴,国库并不充裕,怎么能拨款为臣建造住宅?臣万万不能接受。”
“那就从我的自己的账房上出。”
方解道:“这些年来,若没有你们几个鼎力助我,我也不会有今日成就。我这个人向来帮亲不帮理,御史台那些家伙若是胡乱说什么,直接让陈孝儒派人查查他们的底细就是了。那些自命清高的御史,多半没几个真干净的。”
“伯父,这次来家里人都带来了?”
方解问。
崔右连忙点头:“家里也没什么人了,进京的时候问了问他们,愿意跟着的就都跟着,不愿意跟着的发了一笔银子遣散了。”
方解回头吩咐跟来的陈孝儒:“一会儿问问来了多少人,每人封一个一百两银子的红包,虽然银子不多,就算是我的一点见面礼吧。最近战事才平,手里确实紧缺了些。便是货通天下行的银子,现在都流通不畅了。”
“臣谢主公!”
崔右和崔中振同时垂首感谢。
“本来项青牛是要一起来的,当初咱们几个一路从西北到长安,路上做伴儿,日子过的倒是极快乐。”
方解笑道:“不过最近他忙着筹备大婚之事,我也就没有叫他。”
“我听闻,伯父进京的时候,只有三辆马车,而三辆马车中只有一辆装了些日用的东西。想不到伯父竟是如此的清贫,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我打算让人从货通天下行里谋些比较赚钱的买卖,算你们一些红利。这件事不要宣扬了……毕竟人言可畏。”
崔中振连忙再次道谢,不时用疑惑的眼神看看他的父亲。倒是崔右,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只是不经意间,眼神里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一闪即逝。
……
……
晚饭方解就在崔中振的家里吃了,也没有让他们铺张,只是简简单单的抄了几个菜,然后去东十六条大街的刘记铺子里买来几近陈酿。本来这刘记铺子在长安城不算出名,谁想到这几年兵乱,买卖不好,他存在酒窖里的酒年份倒是足了。现在长安城恢复了平静,他铺子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说实话,当初臣是万万想不到,子恒跟着主公能有今天的成就。当时臣觉得,他不是个做官的材料,所以打算着让他去演武院里学习一下,能从军也好。谁想到他不争气,做了那般的龌龊事被人赶了出来。后来臣倾尽家产,这才在西北军中为他谋了个出路。算起来,竟是已经七八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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