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令人憋屈啊。
大人物们有大人物的憋闷,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憋闷。大人物在费尽心思的揣摩方解的心思,小人物们则担忧自己的仕途前程是否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尤其是前两天那个叫廖生的骁骑校千户将大理寺,刑部,长安府的人召集起来说的那番话,让这些平日里控制着长安城底层的差役们全都没了方向感。
长安府衙门
从太极殿里出来之后,大理寺卿段淳,刑部尚书娄孔宇,刑部侍郎吴昊,长安府府丞裴达之互相看了看随即明白对方的心思,不约而同的在长安府的府衙里会面。
“这个姓方的也太嚣张了些。”
刑部侍郎吴昊嘴巴都快气歪了:“他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要不是咱们愿意打开城门请他进来,此刻他还在长安城外面望墙兴叹呢!就好像高开泰一样,空有数十万大军就是拿咱们长安城没有办法。”
“这个人行事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不过在没有弄清楚这个人到底什么脾性之前,咱们还是踏实些的好。”
裴达之抚着胡须说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就等着咱们自己犯错。只要被他抓到把柄,他必然就会重重的下手。前天那个叫廖生的骁骑校没有知会你我,直接将咱们手下的捕快差役全都召了去,明明摆出来的就是一副打狗不看主人的场面。”
“这么忍着也不行。”
大理寺卿段淳道:“长安城里一口古井是的连点水波都没有,他就会以为自己镇得住。本来他就轻视咱们,若是再不让他知道咱们的本事,以后的路只怕更不好走。依我看,不如让长安城里出点动静,等那些嚣张跋扈的骁骑校收拾不了局面,咱们再出马把事平下来,让姓方的也知道咱们在长安城里的分量。”
裴达之连连摇头:“还是算了吧,静观其变方是上策。”
“你这人就是胆小怕事。”
刑部尚书娄孔宇道:“不说别家,只说你们裴家,现在在朝廷里还有几人任职?要是再不想点法出来,咱们被一块扫地出门也不是没有可能。姓方的才进长安城,正是任人唯亲的时候,咱们若是再被他看轻了……”
他看向段淳:“再说,就算出什么事也和咱们几个无关,一些泼皮无赖闹些小事,难不成还能牵连到朝廷里几个三四品的大员?”
“长安府在地面上熟,城黑道上的那些人全都是看着你裴大人的脸色做事。你只需让你手下的捕头刘忠使个眼色,那些泼皮机灵的很,自然知道怎么做。骁骑校不是跋扈吗,城里到处都不安宁,他们有多少人手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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