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浑多别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外面还没处理的那具尸体:“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来,那张纸也根本不是什么刺客所写,而是……赵先生!”
张先生一开始也没想到思路居然会到了这,他本来是想说肯定你的护卫中有人被敌人买通了,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图浑多别就想到了已经死了的赵先生。
“是了!”
图浑多别重重的点了点头:“当时我刚刚问过他,兵法中虚虚实实如何解释,他还没来得及说我就赶去兽营,书我就放在一边。等我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张纸,而我的书则被赵先生拿去当枕头用了……我问他是不是他写的解释,他说不是,还说那字好丑。”
另外两个南燕人见姓张的居然把矛头引到自己人身上了,都狠狠的瞪着他,张先生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想解释却又不敢。
“对了……那字一定是他用左手写的。”
图浑多别道:“他故意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大营里来了刺客……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刺客,他这样做就是让我怀疑。让我以为汉人那边有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大修行者,让我害怕,就不敢对雍州进攻了!”
谁也没想到,图浑多别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张先生的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起来,他张了张嘴,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同伴,却不好当面解释。而那两个人则看仇人一样看着他,好像恨的牙根都痒痒。
“那兽营那边怎么回事?”
图浑多别又下意识的看了三个人一眼,三个人同时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是我们!我们昨夜睡在一起,有护卫作证,我们都没有出去过!”
“嗯……这倒是骗不了我的。”
图浑多别道:“昨夜里兽营的人说只看到白光闪了一下,兽营里就乱了起来。想必是有人点了火扔进兽营里,惊吓了那些野兽……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个赵先生的手下做的!这个混蛋,居然是隋人的奸细!来人,把他的尸体给我丢到兽营里去!”
另外三个人被吓得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若是方解知道图浑多别居然会联想到这个方向,也会哭笑不得吧。
……
……
昨夜里确实是方解到了纥人大营,他只带着沉倾扇和白狮子来的,悄悄摸进大营之后,他让沉倾扇在外围接应,然后让白狮子去兽营那边逛荡一圈,白狮子强大的威压之下,那些野兽如见了王者一样哪里敢乱动,等到白狮子离开之后那些野兽才吓得慌乱起来。而方解确实是打算趁乱杀了纥王,只要纥王一死,纥人必然内乱,那么雍州这一战就会轻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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