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在手机那头边哭边道:
“穆董,潮哥,潮哥出事了。”
穆筝浑身一震。
挂了电话,穆筝来不及解释,又把穆慕交给了穆大太太,带着杜昭匆匆离开。
见状,秦修昀也跟了过去。
“穆筝,出什么事了?”
穆筝眉头一紧:“宫潮在医院。”
秦修昀没有多说,跟着上了车。
宫潮住的酒店离体育馆不是很远,医院也不是很远。
穆筝秦修昀赶过去的时候,小松抱着脑袋正在哭。
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泄露了宫潮的行踪。
只是这一路过来,肯定是瞒不住的。
所以见到穆筝,小松就跟见到亲人似的。
“穆董,你帮帮我哥,他,他在医院的事不能曝光,他……”
“他怎么样了?”穆筝打断他,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小松抹了一把眼泪,抽着鼻子道:
“在抢救,他流了很多血,浴缸都染红了,太可怕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我以为他死了……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忘了他在洗澡,忘了他心情不好,都怪我……”
巨大的冲击以及深深的愧疚让小松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
他的脑袋里全都是浴室里那一幕,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躺在血水中的宫潮。
“为什么?”
“潮哥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都怪我,这段时间潮哥明显情绪低落,我却没有当回事,只当他是天天忙着排练累到了。都怪我,都怪我!”
小松一边捶着脑袋一边自责。
如果没有宫潮他就不可能上大学,不可能有现在这样高薪且轻松的工作,不可能帮家里还债修房子。
宫潮是他的恩人。
可是他却没有照顾好他。
小松愧疚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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