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山得知陆鱼搬走了,好生高兴了一番,他当天傍晚把林如泉送走了。
谁想到,第二天他又回来了,还直接把他从被窝里给提了出来。
“你,你不是走了?”
小胖子眯眯眼愣是瞪出了铜铃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与沮丧。
林如面无表情提着他往外走,到了院子里将他一丢,“小姐吩咐的事没办完,自然要回来继续。”
另外还有就是,他和小姐说了关于张好的事,小姐吩咐他时刻注意着。
一旦那女人作妖,立即通知她来看戏,顺便打戏子。
这戏子不光是指那女人,还有被她请来的和尚。
小胖子陆清山听到他这样说,浑身力气都没了,直接躺在地上呈大字型,装死尸。
林如泉半点没惯着他,再度提起他,在他的叫喊中几个飞跃出了陆府。
伺候陆清山的小厮看着自家主子被提走,半点表情都没,因为他早已习惯了。
该干嘛干嘛,反正他没办法抗衡这位林大侠。
六天时间过去,没等到张好带和尚来抓‘鬼’,陆嘉怡和张回等一批人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批人可真多。
有和龙卫战斗受伤在谷里养伤,后来提前走的一部分人,还有顾老夫人。
另外就是孙家一众早就投靠国公府的官员和家眷。
还有一些是信王和正等着投靠的官员与家眷。
因为人数太多,陆府也没那么多地方安置他们,除了顾老夫人和十几个陆鱼从后千城带出来的侍卫被陆鱼接到自己的宅子外。
其余人都是自己找地方住的。
大家也都理解,并没有什么不满。
衮州人是真的多,住房很紧张,信王也只买了个二进小宅院。
跟随的护卫丫鬟婆子等人都另外单独租用的民房。
房子如此小,信王也没不高兴,反而有些悠然自得,很有闲心的在街上逛着。
真热闹啊!比京城还热闹。
这氛围真的是很感染人的情绪,信王逛了一天也没嫌累,脸上还一直都挂着笑。
回到府里还在和身边人感慨,“海晏河清,这四个字用在这里是正合适。”
信王脱下外衫交给身边老仆,“今儿一天,我就没发现任何一起欺负人或者瞧不起人的事发生,每个人都洋溢着欢笑。”
“真是太罕见了。”
“想想在京城时,哪怕本王贵为王爷,那些个有实权的一些官员看到本王都还要拿鼻孔看人。”
“王爷说的是,这里和京城,不,和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
老仆今儿也跟着走了一天,也是有所感触的,“世人多狗眼看人低,穿绸缎的看不起穿棉布的,穿棉布的又看不起穿麻布的。”
“当官的看不起商户,商户又看不起农户,而农户又看不起乞丐。”
老仆倒了一杯水给信王爷,继续说着,“老奴今儿也观察了一天,不论是药铺,酒楼,首饰铺,亦或者布料铺子等,
所有伙计都是笑脸相迎,且不论要迎的对象是什么人,皆一视同仁。”
信王抿了口茶,微笑颔首,“没错,就是这样,很不可思议吧,律法规则只能规范人的表面行为,无法控制人心。”
“若有法子让万众一心,那么就没有事是做不成的。”
信王靠在椅子上,双目微阖,花朝哪怕没有无妄,估计大势也已去。
因为有着更好的统治者诞生了。
花朝初代开国老祖曾说过,想要坐稳皇位,第一要点就是,民心。
民心向你,便可稳如泰山,若民心偏移,即使高坐,也犹如海中一扁舟,随时有翻船的可能。
心中的那一点点不甘,在逛了这一天后,也尽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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