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婉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帮我出主意,你就只会说这些?”
沈南葵叹气,“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我也是昏了头,竟然会来同你说这些话!”
沈平婉忽然无比后悔来找沈南葵,问题没解决不说,还平添了几分糟心。
她没再停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屋子。
沈南葵望着她的背影,浅浅喟叹出声,目光中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别的。
这是她自己强行要种的因,怪不得旁人。
上一世,侯府也是如此,极力瞒着沈南葵世子挨打的原因,甚至后来世子病好了,却仍以养身子为由,长达两年之久迟迟不与她圆房。
她查过,自然也闹过。
建宁侯夫人为了平息风波,这才告诉她,是因为齐世子落下病根,不能人道了。
沈南葵从震惊到接受用了很久,从难过到平静,也用了很久。
甚至后来,知道了齐世子是断袖,心里竟然都不觉得有什么了,反正都是守活寡,对她而言都一样,无非是知情的人看她的目光,又多出几分怜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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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中秋佳节,两个出嫁的女儿也都回来了,沈父十分高兴。
今日他与顾逸川相谈甚欢,吃饭时便频频拉着他饮酒。
贺氏不禁笑道:“难得你岳父这般有兴致,逸川,你好好陪他喝几杯。”
“是。”顾逸川笑着应了。
沈南葵见他几杯酒下肚,脸颊已经红了,不由有些担心,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
顾逸川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娘子放心,我没事。”
酒过几巡,沈父忽然端起酒杯,来到顾逸川身旁。
他拍了拍顾逸川的肩膀,大笑着道:“逸川啊,我可就等着你来年高中状元了!”
说罢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论他对沈南葵态度如何,顾逸川这个女婿,总归都是他亲自挑中的,人品、才华样样都合他的心意,所以,他也是真心看重他。
“小婿一定尽力。”顾逸川陪饮一杯。
沈平婉听到这话,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嘀咕道:“上辈子都没能中状元,这辈子还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寒门的穷书生,也就只配做一个小小的都事……”
贺氏没听清,问道:“婉儿,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娘,我说还是家里的菜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侯府的东西再金贵,总不如家里吃得习惯。”
旁人没听见,可沈南葵就坐在沈平婉旁边,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她却丝毫不急。
尽管这些都是事实,可上一世,顾家被沈平婉闹得家宅不宁,顾逸川也受到影响,虽然榜上有名,名次却十分靠后,无缘留京做官,最终只能外放为布政使司的一个从七品都事。
然而这一世,家中除了她发生过那一次意外,其余都还算和谐,顾逸川也早早地拜入了胡老学士门下,一直专心读书。
沈南葵相信他,一定能比上一世取得更好的成果。
沈平婉重生后嫁到侯府,便见不得自家爹爹再对顾逸川那般亲厚,忍不住道:“爹,来时公公托我问候你,问你何日有空去侯府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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