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雷雨交加,天空似被墨染,苏堇笙将君衍澜叫来水凝殿。
君衍澜倒是依言而来,一直陪在一旁,直至苏堇笙沉沉睡去,才悄然离开。
然而,苏堇笙却疑惑又不满,那天雨势那般凶猛,倘若不是她派人前往栖鸾殿将他叫来,君衍澜不就歇在凌思忆那里了吗?
反过来歇在她这里,难道就如此令他抗拒?
苏堇笙有时觉得君衍澜对自己甚是宠溺,但凡她有所求,大多都能得到应允。
可有时又觉着他心如磐石,冷硬无比,更是个自制力强到令人咋舌的人。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是想要留下的,只是他所谓的原则,长久以来的习惯,总会驱使着他压制感性的冲动,永远只做出最为理智的抉择。
这恰恰是苏堇笙最为苦恼之处,这个老男人实在是难以捉摸!
难搞。
自那日起,也不知君衍澜究竟作何想法,竟有近乎十来日未曾踏入后院。
苏堇笙不能坐以待毙,凌思忆已然与皇后商议着纳妾之事,若自己再不争取些宠爱,又怎能得偿所愿?
凌思忆也比想象中难以对付,如今后院中只有她们二人,不管是凌思忆还是她,都无法明目张胆做什么。
凌思忆也是心如止水,淡定得很,几乎不管君衍澜歇在哪里,只每日都跟着嬷嬷处理后院事务,或者去坤宁宫找皇后。
苏堇笙看着远处沉思。
也许,凌思忆提前选些人进来,后院越热闹,更方便她行事......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君衍澜,凌思忆就等着其他女人入宫再解决。
“鹊如,做一碗安神汤,我们去毓德殿。”
待苏堇笙带着精心准备的安神汤来到毓德殿时,君衍澜并未如她所想般在案前批阅文书,而是慵懒地侧卧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神情悠然。
所以这男人就是故意躲着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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