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泰:“……”
随即,李承乾便哈哈大笑:“孤戏言尔,你可不是侯君集,你可比他狡诈多了,一肚子坏水,孤都能看穿你,可见你不似他大奸若忠,你呢,是大忠若奸!”
“呵呵……”
陈正泰回应他一个冷笑。
“是了。”李承乾收起笑:“你要征高句丽,可有什么办法?”
“不能说。”陈正泰三缄其口。
“小气。”李承乾摇摇头。
“不是小气。”陈正泰认真的道:“有些事,我可以做,你却不能做。你还是太子,想着军功做什么,将来全天下都是你的,你现在要做的,便是乖乖做你的贤太子,每日闭在东宫里读书。若是你立了军功,就算陛下没什么念头,可若是有小人到陛下面前搬弄什么是非,那可就不好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这是实在话。
父子相疑,历来是这数百年来尾大不掉的问题,李唐更是将这一套推到了巅峰。
你李承乾干掉啥都没问题,就是千万别去沾染军中的事。
李承乾认真点点头:“我自然知道,我又不傻。哎……就是不知我要做多少年太子。”
这话听的陈正泰汗毛竖起,忙是左右张望,确认周遭没人:“殿下何出此言,这样的话也敢乱说?”
李承乾嘿嘿一笑:“玩笑而已,我自听得侯君集反了,吓得在东宫半句话也不敢乱和人说,总觉得身边的人,也不甚牢靠,难得你回来,我可以宣泄一二,你倒是好,年纪越大,越是谨慎甚微了。”
陈正泰道:“我这是害怕让人知道,好像我们是在搞阴谋似的。”
“我们就是再搞这个啊。”李承乾冷笑:“难道你以为孤和你搞什么?”
陈正泰摇摇头:“惹不起,惹不起,告辞,告辞!”
李承乾便笑了,此时二人各自出殿,他翻身上马:“无论如何,见你回来,很高兴,起初父皇带着兵马出了关,孤还奇怪,后来传闻侯君集反了,倒是吓了孤一跳,生恐你有失,现在见你平安回来,真是令人感慨,倘这天下没了你,孤以后做了天子,只怕也没什么滋味呢。终究,是孤看你长大的啊。”
陈正泰便回应:“说错了,是我看殿下长大的。”
“反正相互看着。”李承乾道:“扯平了!我回东宫去,继续乖乖做我的愚太子,咱们后会有期。”
别了李承乾,回了陈家,府上早就有人知道陈正泰回来了,一大家子人纷纷来见,三叔公更是紧张的要死,而后美滋滋的道:“正泰回来,便可放心了,咱们陈家,都指着你呢,你可不能有失。我听闻,高昌那里发了一笔大财?”
三叔公老了许多,头发都花白了,面上的褶皱如榆皮一般,可现在他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陈正泰道:“也不多,一年两百多万贯吧。叔公,倒是让你挂心了。”
三叔公唏嘘道:“两百多万贯……这也不是小钱哪。”
陈正泰道:“其实……现在还有一笔大买卖做,做的好了,又不知能挣多少,当然,挣钱是其次,最紧要的是……为君分忧。”
三叔公打起精神:“怎么说?”
“这个,却不好说,不过……当务之急,是寻可靠的人,这些人必须极为可靠。”
三叔公随即手缓缓的打着拍子,沉吟片刻:“那就只能动用咱们陈家人了,可靠的人……老夫想一想……有不少……怎么,你要叫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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