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文胜只是苦笑:“哎……实在是割舍不下啊,若是酒楼关了,空留一个瓶子,心里难免空落落的,现在卖了瓶子,倒也省心不少。”
卢文胜突然奇怪的道:“说也奇怪,近来许多店铺,连收瓶子的钱都没了,都是不约而同的说正在筹款,这在往日,却是听都没听说过的。”
陆成章倒是没有多想:“想来……只是这些铺面的上头,有一些难处吧,他们若是有钱,一定还会想尽办法收购的。”
卢文胜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当夜大醉,次日起来的时候,听闻卢文胜卖了瓶子,倒是左邻右舍都不禁笑骂:“卢东家,你可晓得,今早的时候,这精瓷又涨了一贯,已是二百四十三贯了,你看看,你睡了一觉,一贯便没了。”
卢文胜顿时心里郁郁,却是咬牙硬着头皮道:“卖都卖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如往常一般,买了学习报到柜台后头看,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生意。
从前的时候,卢文胜是习惯了看新闻报的,只是新闻报的不少内容,让人看得可气,大家都不爱看了,更多人转向学习报,谈的也都是学习报里的内容,若是不看,以后跟朋友们闲聊,便少了谈资。
果然,今日学习报的头版,居然又是朱相公的文章,卢文胜顿时精神一震。
朱相公讲了当下精瓷市场的火热,断言再过几日,精瓷的价格就要到两百五十贯了,而到了这个数字,增长可能会有缓慢的过程,此后……到了下月月中,可能还有一次暴涨。
这朱文烨写的有理有据,将以往暴涨的周期一一列出,让人无法反驳。
“真不愧是朱相公啊,就是严谨,这一年来几次增长周期,都被他料中了,真是料事如神。”卢文胜不由叹息,于是又想到了自己的瓶子,忍不住唏嘘起来,若是到了二百五十贯,只怕真要后悔莫及了。
他放下报纸,一时出了神。
果然过了几日……说也奇怪……那些店铺,依旧还在想办法筹措资金收瓶子,可是……这资金哪里能筹措的来,偏偏……精瓷还在涨。
眼看着,精瓷价格竟到了二百四十九贯时,这二百五十贯,几乎是临门一脚,年关也已将至了。
人们只能不断的称颂那位朱相公又料中了一次,简直如活神仙一般。
以至于学习报的销量又是暴增。
一切……都太平无事。
整个长安,在这即将要年关的时候,笼罩着祥和的气氛。
贞观十二年……终于步入了尾声。
偶有提前的几挂鞭炮,给人带来了节日的气氛。
这个时候,学习报的销量抵达了最顶峰,已至十八万份。
这是新闻报最巅峰时,也不曾取得的数字。
当日,不少人清早便送来了礼,到了报馆,这是许多人家自发送来的感激。
毕竟许多人跟着朱文烨相公挣了不少钱。
而朱文烨也打算休息几日,对他而言,今年的收获巨大,不但朱家靠着精瓷,资产翻了五倍之数,而且自己也已名满天下。
“朱相公,朱相公。”有人匆匆而来道:“今年岁末,百官入朝朝贺,许多使臣也会去,不少人上书,希望朱相公也能入宫参加,若是朱相公肯出现,定能为之增色不少,门下那边,发来了请柬,请朱相公务必亲临,门下的几位宰相,也很盼能与朱相公相见。”
“是吗?”朱文烨只淡淡一笑,朝廷几次征辟,他都表示了对于入朝做官不屑于顾的态度,在他看来,入朝是庸人自扰,倒不如自己现在这般的清闲呢。
不过入朝见驾,恭贺新岁,却不妨碍的,去去也好。
朱文烨已经可以想象,无数人敬仰的景象了,脸上则是淡然地道:“去回复吧,说是门下相召,定是会来的。”
“喏。”
“对啦,朱相公,几个胡商,带来了画匠,说是希望有劳朱相公,端坐着,让这西域画匠给您画一幅坐像,好带回西域去,好让西域诸国能否时刻仰慕朱相公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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