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正泰不由感慨道:“这样下来,每月的利润,可达两百万贯以上了,只怕到了下个月,还会更高,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武珝颔首点头。
一年随随便便两百万贯的利润,而且照着陈正泰的分析,这才刚开始,现在的利润,几乎是滚雪球一般的壮大。
这种天量财富的滚动,让知道内情的武珝,真有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
…………
“陈正泰疯了。”
韦玄贞正手里捏着一份报纸,忍不住破口大骂:“他这是故意想让咱们手中的精瓷跌一跌,好满足他的私欲……这家伙不堪为人子。”
此时,韦家里,许多老友来了拜访,便连崔志正也来了。
大家聚在一起,难免又谈起了陈正泰的事。
一说到这个便窝火,韦玄贞脸色恐怖,韦家已是全副身家都投入进去了,可陈正泰这个家伙,居然来这么一套。
显然,义愤填膺的不只是韦家一个,崔志正也在旁拱火:“起初还以为他玩笑,哪里知道他当真刊文了,不过幸好……行情没有变,这陈正泰包藏祸心,可以不必理会。”
众人纷纷颔首,一说到陈正泰,便忍不住骂声不绝。
明明平日里大家都是涵养到家的,可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可看到陈字就觉得有气。
“以后不必买新闻报了。”韦玄贞正色道:“这新闻报里,最近刊出的消息,都是些什么东西,我倒是听闻,近来有一份报纸叫学习报,这里的文章,甚合我等的心意,自从出了新闻报之后,这市面上也出了些许的报纸,那陈家的印刷之术,大家也不是学不来。只是诸报之中,只有学习报甚合我心。此报,好像是吴郡朱氏所办,他们起初在江南起家,而今已开始进入长安办报了,这总编撰,诸位可能认得。叫朱文烨。”
众人一听,顿时都认得了,纷纷点头:“原来是他,我还说是谁呢。此人有经世之才,只可惜朝廷多次征辟,他也不肯入仕,这是位高士啊。”
吴郡朱氏,曾经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
从东汉时期开始,其郡望便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依旧被人称之为江左望族,虽然现在,许多家族在江左也声名鹊起,会稽魏氏,陈郡袁氏,兰陵萧氏等等,可和当初吴郡陆、朱、顾、张四大族相比,依然还有些底蕴不足。
江南世族,自从李渊乖乖去做了太上皇开始,便不太热衷于入仕了,可在江左一代,依旧还是盘根错节,为世人所敬仰。
即便是北方的世族,现在正在如日中天之际,也依旧不敢忽视这些江左巨族,彼此联姻络绎不绝。
“这学习报,不知是什么名堂?”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是论语中的第一句。原本此报,大多只是刊载文章,不过近来,这位朱夫子似也对精瓷有了兴致,写了不少分析精瓷的文章,很得人心,现在不少人都是引用他的话,怎么,诸位竟是有所不知?”韦玄贞说着,看着一头雾水的众人。
“早说啊。”崔志正气咻咻的道:“早知如此,我为何还看那该死的新闻报!这新闻报,简直臭不可闻,若不是想从中寻一些讯息,老夫才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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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公的分析,可谓是鞭辟入里,今日的文章之中,就狠狠的痛斥了陈正泰一番,真是骂的痛快,这是令人神往的人物啊,其对精瓷的研究,更是让人叹服,诸公可以买一份来看看。”
“只是……”说到这里,韦玄贞顿了顿,而后道:“只是此公虽是办起了这个报纸,可成本依旧还是居高不下,你们也是知道的,印刷术好寻,可造纸却被陈氏所垄断,所以不得不高价订购陈氏的纸张,再加上报纸的销量也低,成本居高不下,这学习报的价钱,却是新闻报的一倍,大家要看,只怕难免要破费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报纸在他们眼里,是一钱不值的,莫说价格涨一倍,便是十倍,也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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