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钱,还是实打实的钱,有时候,你拿钱还买不到呢!
…………
这些时日,李世民一直在养伤,现在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能下地自如的活动了。
只是看了今日的报纸,李世民的脸瞬间的就黑下来了。
张千站在一旁,偷偷的看了几眼李世民,忐忑不安的样子。
这兄弟失和的事,其实只是在末版,毕竟不是什么大新闻,送报纸来的时候,张千是略略看过的,总觉得……这新闻很熟。
果然,送到了李世民面前,李世民就有点不对劲了,送了茶去,便骂茶水太烫,送了膳食去,他又嫌膳食冷了。
张千当然知道陛下的意思的,兄弟失和……好死不死,登这样的新闻,这不是让人又想起了当初玄武门之变吗?那不也是兄弟二人没分平,结果做弟弟的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的亲兄长宰了?
当然,张千只是觉得陛下有些敏感而已。
可架不住,陛下总不免敏感一些。
所以张千决定今日啥话都不说,只如木桩子一般的站着。
李世民却斜视着他道:“今日你为何不说话,是有心事吧?”
真如俗话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千立即委屈的道;“陛下,奴万死,奴什么都没想。”
啪……
李世民狠狠地拍着榻沿,冷哼道:“还说什么都没想?瞧瞧你这獐头鼠目的样子,定是想歪了!”
“奴……奴没有。”张千摆出苦瓜脸。
“你这是欺君!”李世民恨恨道:“陈正泰脑子进了浆糊,那是他年纪还小,所谓不知者不罪,可你会不知吗?”
于是,张千身子软了,歪歪斜斜的跪下,痛哭流涕道:“奴不敢欺君,确实是想了。”
李世民便气呼呼地道:“好啊,你果然是欺君。”
这果然二字,就很有灵性了。
张千的脑子又开始发懵,他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不过眼角还挂着泪,口里道:“奴……万死。”
李世民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登什么不好,偏登这个。”
张千忙小鸡啄米的点头:“是是是,他实在太糊涂了,不晓得厉害。”
李世民随即沉眉,张千见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更为忐忑不安,忙试探地道:“陛下……您这是……”
“别吵……”
李世民想了很久,方才淡淡的道:“听说第一批货,是卖了几百件,第二批的时候,送了一千四百件,到了第三批,竟是运来了三千件……这上上下下的,精瓷岂不是就卖了五千了?一个七贯,区区一个精瓷店,便是三万五千贯,这才一个月多点功夫呢。朕瞧着陈家……现在送来的精瓷越来越多,岂不是以后买卖做的越来越好?这么多的精瓷……他就真卖的出去?”
张千立马就道:“何止是卖得出去啊,现在满长安都在抢呢,不只是长安,现在还有一些街头小报,啥都不干,就专门印刷购买精瓷的什么……什么攻略来着……写着货大致什么时候到,最好何时开始排队,排队时要带什么食物,还要携带什么?遇到了伙计打人,该怎么料理。买了精瓷,又该如何存放。若是要出售,哪一家的宝货行开价更高一些,就这些乱七八糟的讯息,居然卖的还很火。”
张千感觉自己说这话,越说越觉得心头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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