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错药了?
只见邓健凛然正色道:“就在那账目里,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拿走了多少钱,你自己不会看?”
刘力士一怔,随即就听懂了,干笑道:“那么……接下来做什么呢?咱们继续查账,还是……邓钦差你说一句话,奴正好回宫去禀告。”
“不用查了,也不必禀告了。”邓健这朴素的外观之下,却突然多了几分虎气:“来的时候,师祖就交代过,一定要将这事办妥。以往,我并不知道为何要将这事办妥,办妥了又是为了什么,而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就去追查钱财。吴能,吴能……”
他一呼唤,立即有人从隔壁的厢房里出来道:“学兄,有何吩咐?”
邓健道:“去。搜集一些资料来,现在正好天黑,是最好动手的时候……对了,我先去修一封书信,留给师祖。”
书信……
刘力士看了邓健一眼,他觉得有些难以理解,陈家不就在不远处吗?有什么话,为什么不直接登门去说,留什么书信啊。
可是看着邓健大义凛然的样子,刘力士却不便说,这个邓健,云里雾里的,倒是搅得自己烦躁。
…………
当夜。
陈正泰与遂安公主刚刚睡下不久。
这遂安公主即将临盆,因而需要格外的小心。
追查窦家家产的事,陈正泰已没兴趣去管顾了,毕竟自己的子孙后代更加重要,这些天每天看着遂安公主拱起的肚子,陈正泰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这即将而来的孩子,让陈正泰对这个时代终于有了一种归属感,前世的事,似乎已离他很遥远了,他原以为,穿越来这个世上,像是一场梦。而如今,却觉得前世更像是一场梦,遥不可及。
他兴冲冲的让人制了一百三十多种尿布的式样,以及各种小孩子的玩意,现在万事俱备,就等遂安公主肚子疼了。
谁晓得,就在此时,外头有宦官压着声音叫唤:“国公,国公……”
陈正泰被吵醒,朦朦胧胧的张开眼,不禁道:“深更半夜的,你不要睡的吗?进来吧!”
“奴在当值呢。”
陈正泰恨不得拍死他,深吸一口气,此刻……胎教要紧,我陈正泰是个有素质的人!
陈正泰坐在床上,看着在他睡榻前不远处站着的宦官,露出笑容道:“噢,何事啊?”
这宦官便低声道:“邓健那里,送来了一封十万火急的书信,说是要立即拆阅。”
睡在床榻里头的遂安公主也已醒了,禁不住道:“邓健,是不是那个脏兮兮的……”
陈正泰打断她道:“这叫不拘小节,好啦,你现在身子重,快睡吧,我去看看。”
“在这里看也一样。”遂安公主道:“待会儿去了书斋,会着凉。”
陈正泰心知遂安公主的好意,便点点头,趿鞋而起,让那宦官将信拿来。
遂安公主也和衣起来,夫妇二人取了书信,打开,移近了油灯细细看着。
陈正泰此时皱起眉来。
遂安公主似乎也看的惊心动魄,不由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天知道。”陈正泰道:“这家伙……果然很像我,太像了。”
遂安公主狐疑的看了陈正泰一眼,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你父亲他……”
“啊呸!”陈正泰无语地看了一眼遂安公主,忍不住暴起:“我说的是精神意义的像,啊……公主殿下,有礼了,方才说的话,没有教孩子听着吧,为夫的意思是……”
遂安公主不由蹙眉,倒不是因为陈正泰,而是因为这书信中的内容……显然有些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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