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
猛地……
在火枪的声音之后,最前的阿史那恩哥居然身子打了个激灵。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竟是闪露着不可置信的样子,他高大的身躯,竟在马上打了个趔趄。
疼……钻心的疼,自己的肩窝,自己的腹部,自己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低头。
随即看到自己的皮甲上,竟是出现一个个血窟窿。
甚至……还有灼烧的古怪气味。
身上三个血窟窿,鲜血竟是喷溅了出来。
好像自己的身体,竟如筛子一般。
那种钻心的疼,令他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尤其是坐下战马的颠簸,使方才还气势如虹的他,竟是在马上如飘零落叶一般的摇晃起来。
随即,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血滴滴答答的,自他的靴尖滴下。
马下的青草,已染红了。
呃……啊……
发出了最后一声怒吼之后,他又低头,喃喃的念了一句:“腾……格里……”
下一刻,他铁塔一般的身躯,竟是直直的摔落下马。
整个人竟如烂泥一般,落在血色的青草上。
他已站不起来了。
拼命的呼吸,浑身抽搐,口里吐着血沫,他眼睛一张一合,此时……在他眼里的世界,是血色的,血色的马,血色的刀剑,还有血色的天空。
他猛地咳嗽。
血便从口里喷溅出来。
一口血箭之后。
他……死了!
死的不只是一个阿史那恩哥。
而是一个个人,栽落下马,他们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们察觉到不对劲时,人已倒下,随即……后队的铁骑,却根本无法避免的践踏而来,马蹄落在他们的身躯上,落在他们的脑袋上,于是……这草场上,竟满是白色和红色的浆液。
“腾格里……”
突厥人察觉到了异样,他们这才意识到什么,当一个个人倒下,促使他们不得不发出了更大的怒吼。
此时……只有腾格里才能保佑了。
前队已杀伤了大半,于是后队成为了前队,他们依旧拼命的催促着马,发出了冲击。
可这白驹过隙的时间里,车阵之后,陈正业怒吼:“第二列预备……射击!”
…………
写唐朝好累啊,天天查资料,想死,再写唐朝切JJ。
倘若说,第一轮射击之后。
突厥人心里生出了恐惧。
可显然,他们是没有想到,第二轮射击会在如此棉密的情况之下,继续开始了!
对于他们而言,这几乎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事。
他们不是没有遭遇过远程的攻击,譬如那步弓手的轮射。
可实际上,步弓手的射击不过是一两轮的箭雨而已。
而这些未知的武器,却让突厥人有一种无异伦比的恐惧。
砰砰砰……
又是一轮射击。
在前的突厥射手们,又是一片片的倒下!
双方的射击……实在是太近了。
以至于……步枪的杀伤,已到了最大的程度。
而一旦有人落马,受惊的战马便疯了似的乱窜。
而乱窜的战马,往往又与其他战马相撞在一起。
骑兵在冲击时,其实是并不畏惧伤亡的,冲锋陷阵一定会有所伤亡!
他们最害怕的,恰恰是那些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尤其是战马受了惊,受了惊的战马便会在万马奔腾之中不受控制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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