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宅子……反正只要十个人进了他们家,绝对能将这房子给挤塌了,豆卢宽一眺望,哭笑不得地道:“这邓健……出自这里?”
带着狐疑,他率先而行,果然看到那屋子的跟前有许多人。
还没离开的刘丰不知什么情况,邓健也有点懵,不过邓健好歹见过一些世面,匆匆上前来,行礼道:“不知官人是谁,学生邓健……”
豆卢宽一身狼狈的样子,很想摆出官仪来,可他无奈的发现,这样会比较滑稽。而此时,眼前这个穿着布衣的少年口称自己是邓健,不由得吓了一跳:“你是邓健?”
“学生是。”
豆卢宽张大着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道:“当真如此吗?”
他此言一出,就觉得这话好像很没水平了,人家都已说了,你却还一副真的吗我不信的样子,确实很失态。
一旁的邻人们纷纷道:“这正是邓健……还会有错的?”
豆卢宽不禁尴尬,看着这些小民,对自己既敬畏,似乎又带着几分惧怕。他咳嗽,努力使自己和蔼可亲一些,口里道:“你在二皮沟皇家大学堂读书,是吗?”
邓健此时还闹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老实地交代道:“学生正是。”
豆卢宽便已经明白,自己可算是找着正主了。
他不禁想哭,邓健啊邓健,你可知道老夫找你多不容易啊!
于是接下来,他拉长了脸,唱喏道:“二皮沟大学堂学员邓健,接陛下旨意。”
这些邻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本是议论纷纷,那刘丰觉得邓健的父亲病了,现在又不知这些官差是恶是擅,他这做二叔的,理应在此照应着。
可这时,一声陛下旨意,顿时令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皇帝……来给邓健家颁旨了……
皇帝他还管这个的啊?
…………
不许骂水,老虎前面就是写的有点急了,现在开始慢慢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故事嘛,娓娓道来,肯定会让大家舒心的。
另外,想问一下,如果老虎说一句‘还有’,大家肯给月票吗?
嗯,还有!
可一听到皇帝的旨意,几乎所有人都无所适从了。
毕竟这些小民,一辈子连县里的主簿都没见识过,这皇帝的旨意来,他们哪里晓得该怎么办?
豆卢宽似乎也发现到了这个状况,于是只好苦笑,耐心地道:“尔等都行礼吧。”
邓健倒是反应快,率先躬身,双手抱起,郑重其事地道:“学生接旨。”
于是其他人这才惶恐地有样学样,都躬着身子,双手抱起,表示恭顺之色。
豆卢宽也不在乎这些人的礼仪是否标准,其实大唐的礼仪,也就这个样子,倒不至后世那样的森严,意思意思一下就够了。
文臣们若是失礼,倒还可能遭到御史的弹劾,人家小民,你弹劾个什么?
豆卢宽清了清嗓子,便道:“门下,天下之本,在于取材也。朕绍膺骏命,继位五年矣,今开科举,许州试,欲令天下贵贱诸生,以文章而求取功名,今雍州州试,兹有邓健者,名列雍州州试第一,为雍州案首……”
听到此处,顿时众人哗然起来。
州试第一……邓健?
邓健一愣,显然,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考了第一。
他只觉得,考试出了题,自己还算是熟悉,于是凭借着自己平日作文章的习惯,写出来了文章。
当然,对于他而言,写文章已经变成了很简单的事。毕竟,每日在学里,虽然先生们要求每日写出一篇文章来,可是他觉得一篇不够,同样的命题,他写了两篇,再从这两篇里,去挑出它们的优点和缺点。
有时候为了做文章,他甚至废寝忘食,做梦似乎都还在提笔作文。
至于算学题和通识题,他反而更有信心,因为这两种试卷,他自信自己可以得满分。
所以他自觉得自己考得应该不会差,只是州试这种考试,毕竟不是考一个人的学问高低,以及文章好坏,而且与雍州的读书人们竞争,他家境贫寒。
和其他人相比,总有一些自卑的心思,因而不敢托大。
可现在……这个结果……令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中了。
雍州案首。
邓健觉得自己的两股颤颤,竟有些站不住了,一时之间,竟是情绪激动得不能自己。
那二叔刘丰已是吓了一跳。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