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泰站在一边,李承乾便呼喝道:“此人,你们认得吧,是我师兄,噢,师兄,这是长孙冲,这个……这个……”
他手指着一个个头小的家伙,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傻头傻脑的样子,接着道:“这是房遗爱。”
长孙冲摇着扇子,他看上去比李承乾年岁大一丁点,因为是表兄弟,和李承乾自是关系莫逆,因而在李承乾的跟前倒是一点不局促。
此刻,他摇着扇子,只瞥了陈正泰一眼,似乎对陈正泰有些不感冒。
至于那傻头傻脑的小子,显然属于小跟班的级别,见长孙冲对陈正泰不屑于顾的样子,便也晃着脑袋,对陈正泰置之不理。
陈正泰是对长孙冲没啥兴趣,却对房遗爱惊为天人。
哎呀,这小兄弟骨骼清奇,将来势必能点亮某种成就啊。
房遗爱见陈正泰居然一直打量着自己,不由眨了眨眼睛道:“你看我做什么?”
看着他略显呆萌的样子,陈正泰却笑了,口里道:“没有,只是问问你,你头上为何戴一个绿幞头?”
房遗爱觉得这个家伙,果然如传说中一般,莫名其妙,他看看长孙冲,长孙冲一副公子哥一般的样子,依旧还是摆出和陈正泰不对付的模样。
于是自觉向长孙冲靠拢,颐指气使地看着陈正泰道:“我就爱戴绿幞头,要你管吗?”
“噢。”陈正泰恍然大悟的样子,颔首点头。
其实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陈正泰很想提醒一下这个家伙,告诉他绿幞头是不能乱戴的,而且将来会有一个高阳公主,你也万万不要娶,娶了回来,小心给你戴一顶绿帽子,头上便如大漠草原的颜色一样,到时真是后悔不及啊。
不过显然,这家伙现在还在逆反期,而且作为长孙冲的小跟班,对他很不友好。
陈正泰并不是那种喜欢拿自己的热恋贴人家冷屁股的人,自知不讨喜,况且,若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说不定人家不是当他神经病,就是狠揍他一顿,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此时,李承乾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来说和的,师兄,我这表兄,你是认得的,从前你们有误会,这一点,孤心知肚明,哈哈……无妨,无妨的,都是些小事,自家弟兄嘛,我们吃一顿和事酒,这事儿便算了。遗爱,你不要在旁挑唆,不然孤揍你。”
房遗爱露出了一点惧意,便躲在长孙冲的后头。
长孙冲忍不住咬牙切齿,似他这样的人,一向是觉得李家天下第一,而他长孙家天下第二的。
毕竟皇后是长孙家的,皇帝是自己的姑父,自己的父亲乃是吏部尚书,而自己的舅公高士廉,亦是位极人臣。
他生下来,便是富贵至极,自然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结果这陈正泰,居然挑唆长乐公主,闹得长孙家鸡犬不宁,想一想就很可恨啊。
他现在正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十三四岁,杀人都不犯法的年纪,此刻心里不忿,便道:“太子这是什么话,本以为你是好意,想叫我来吃酒,谁料寻了这么个人来败兴,他们陈家现在有钱了,可当初我们长孙家,是看都不看一眼的,我长孙冲就是瞧不起他们陈氏,就算喝一百顿酒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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