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军府,右骁卫可是禁军,可是结果呢,只一个薛仁贵去挑衅右骁卫,这右骁卫飞骑被打伤了数十人,还让人全身而退了。
可见这数年来休养生息,反而让禁卫怠惰了,长此以往,一旦要用兵,如何是好?
李世民心里也不免忧心起来,便道:“陈正泰所言有理,只是如何操练才好?”
陈正泰立即道:“不如就让各卫比一比吧,来一个马赛,骑兵最擅长的乃是机动,这涉及到的乃是长途奔袭,而要奔袭……既考验了骑兵的骑术,以及他们的耐力,这长安距离二皮沟,往返有十数里,不如就在此设一个路线,让各路骑兵,精选出人马,进行比赛。”
“届时哪一队人马能最先到达终点,便算是胜,到时……陛下再予以赏赐,而若是落后掉队者,自然也要惩处一下,免得他们继续怠惰下去。”
李世民听了,心思一动……这倒有趣了。
他深知骑兵的优势在于奔袭,依靠他们快速的机动能力,不但可以驰援友军,也可以突然袭击敌人,而以这样的赛马来赛一场,检验一下各路骑兵,并不是坏事。
李世民颔首,却也有所顾虑,道:“只是这样赛马,只恐扰民。”
陈正泰摇头道:“恩师百姓们成日忙于生计,甚是辛苦,若是来一场赛马,反而可以军民同乐,到时沿途设置百姓观看赛马的场地,令他们看看我大唐骑兵的雄姿,这又有何不可呢?我大唐民风,历来彪悍,恩师只要颁布了旨意,只怕百姓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听了陈正泰如此说,李世民放松下来。
李世民于是看向李元景:“皇弟以为如何?”
李元景则在心里嘀咕,这陈正泰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不过听说要赛马,他倒是跃跃欲试,那个该死薛礼,已让右骁卫大失颜面,而这赛马,考验的毕竟是骑兵,右骁卫下头设了飞骑营,有专门的骑兵,都是精锐,论起赛马,各个禁卫之中,右骁卫还真不怕别人,趁着这个时候,长一长右骁卫的威风,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他兴冲冲地道:“正泰真和臣弟想到一处去了,这各卫若是不校阅一下,谁晓得他们的深浅,这样的赛马,早就该来了。”
李世民道:“此事,朕还要和三省议定,你们既没有失和,朕也就从中调解了,都退下去吧。”
李元景和陈正泰便都行礼道:“臣告退。”
李世民目送走陈正泰和李元景离开,此时脸上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赛马……
事实上,李世民就很好马,或者说,整个隋唐在战争的熏陶之下,人人都对马有特殊的情感。
这赛马非但是宫中喜欢,只怕这寻常百姓……也喜爱至极,除此之外,还可以顺便检阅三军,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于是他抬头看了一眼张千:“这赛马会,你以为如何?”
张千万万想不到,陛下竟会询问自己。
他毫不犹豫就道:“奴也喜欢看赛马呢,多热闹啊,若是办得好,不失为盛景。”
李世民笑着点头道:“连你这阉奴都这样说了,看来陈正泰的提议是对的,去,将房卿家几个请来。”
“房公……他……”张千犹豫地道:“他今日告病……”
“告病?”李世民诧异地看着张千:“怎么,朕的爱卿病了吗?”
张千便道:“奴听说……听说……好像是前几日……房公他见许多人买股票都发了财,于是也去买了一个新股,谁晓得……晓得……这股市交易所里,人们都叫这踩雷,对,就是踩了雷,那新股后来爆出了一些糟糕的消息,据闻房家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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