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玄贞一听,顿时气得直哆嗦,怒骂道:“老夫治家,也需这小儿多嘴吗?老夫难道还没有这小儿懂?此小儿定是受他父亲怂恿,故意想给老夫难堪的,他们四房,难道还想掌家不成?”
黄成功亦是气呼呼的道:“东主,学生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地价跌成这个样子,这韦节义还在此胡言乱语,他们借此机会买卖土地是假,想要借故给东主难堪是真,太可怕了,区区一个小儿,竟有如此的心思,这样的人将来再大一些还了得?”
韦玄贞就冷着脸道:“过几日,等老夫闲下来,再行家法,非要狠狠治一治四房不可。”
“对,到时挑他一点错,还怕治不服他?此事,就交由学生来办,总能找到一个由头。”
韦玄贞欣赏的看了黄成功一眼,这黄先生,果然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先生大才,这家中的事,倒是劳你操心了。”
黄成功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高深莫测地道:“哪里,不过弹指之间的小事尔。”
…………
不管这世间发生的事情是好还是坏的,时间依旧转眼而过!
眼看过了一个月,第一批的白条也到期了。
一大清早,就来了许多人,大家都很急,生怕这陈家出现什么变故。
可在此时,陈家却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竟早已预备了无数的铜钱和金银,一副等待多时的样子。
大家蜂拥而来,开始兑付。
为了取钱,有人甚至连车马都赶了来。
一吊吊的铜钱,开始直接的装箱,而后放上马车。
为了防止陈家人有鬼,大家是有充分准备的,譬如他们要查验这铜钱的成色,以防陈家拿劣钱来滥竽充数,这金银,自然也要严防缺斤少两。
不过很快……大家却发现……陈家的钱,竟都是最上等的黄铜,几乎没有丝毫的杂质,每一枚钱,比市面上的钱更加精细,这一下子……大家放心了。
用欠条,居然可以兑换如此优质的铜钱?
这倒是让不少人觉得惊喜起来。
要知道……市面上的铜钱其实质量是不一的,这其中涉及到了含铜量的问题!
人们若是收到了优质的铜钱,往往会将这铜钱储存起来,而若是劣质的铜钱,则尽力将这钱花出去,因而……市面上流通的钱,大多都是劣钱。
事实上,这次就算陈家兑付的是劣钱,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现如今……他们发现陈家竟如此的厚道。
一时之间,二皮沟里数不清的人在忙碌着。
而陈家的库房里,这钱就像数不尽一般。
这一下子,却令对陈家白条有疑虑的人,也开始放宽了心。
他们起初不敢将土地卖太多,倒不是他们舍不得卖地,现在行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舍不舍不得的?
只是他们对于白条始终怀有一些疑虑,现如今放宽了心,胆子也大起来了,又有人开始陆续来拿地换白条了。
陈家借此机会,继续推荐了不同时期的白条,大家得了白条,倒也安心的各自去了。
当然,现在更多人看陈正泰,却像看傻子一般。
这个白痴,地价到了这个地步,他竟肯收地。
收地也就算了,还拿出这么好的铜钱来收。
此前看他还算聪明,现在看来,分明是败家子啊。
现在越王李泰的府邸,其实已是车马如龙了。
来拜访李泰的人如过江之鲫。
许多人似乎觉得李泰成了他们的希望。
尤其是这一次遭遇了如此危机,是李泰挺身而出,为大家解决了眼前的疑难。
而李泰对待每一个宾客,都是彬彬有礼,无一不周到,这也令各家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坊间流传着李泰将要做太子的传言,这倒极符合许多人的预期,因而这个流言根本不必刻意去传播,其实人们已经乐意为之鼓吹了。
而李泰面对这些流言,总是表现出谦虚的样子,一再称颂自己的皇兄乃是贤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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