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泰一拍大腿:“暂时最需要的是两样,一样是盐,一样是猪,所谓无盐不富,无肉不欢,得了这两样东西,那么天下太平也就有指望了。”
“呀。”遂安公主虽然已经决心完全信任师兄,但是还是有一种感觉你在骗我的样子。
陈正泰叹息道:“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恰好陈家现在正在做盐的买卖,我这盐,物美价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现在正在日益增产,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缺一个像师妹这样有进取心的人一起合伙,殿下对此,可有兴趣吗?”
“呀?”遂安公主又发出惊呼。
陈正泰压低声音道:“殿下只管放心,肯定能日进斗金的,我们是师兄妹,我还能骗你?现在唯一令人担心的就是……产量还是有些低,最缺的……还是钱,若是有更多的银子,招募更多的匠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可师妹你也知道,陈家最近手头有些拮据,师妹是公主,天潢贵胄……”
“可是方才我不是送了许多礼来嘛...”
陈正泰顿时觉得遂安公主侮辱了自己。
凭本事收的礼,你还能拿送出去的礼入股,欺我陈家忠厚值比较高吗?
“师妹啊师妹,你送的都是宫中之物,且多是皇帝所赐,皇帝是我恩师,我陈正泰若是将这些东西变卖,就是不忠不孝,欺师灭祖,这还是人吗?这些宝物,虽是师妹送给了我,可我却要将它们小心翼翼的供奉起来,拿来做传家之宝的。”
“可是我没钱呀。”遂安公主惭愧的道:“往日我的月例并不多,母亲那里……从前……”
“可以借嘛。”
“借?那为何陈家不借?”
陈正泰露出了难堪的表情,良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长安城里对我们陈家误会的人比较多,师妹啊,别人信不过师兄,你能信不过嘛?”
遂安公主心思一动,咬牙:“听师兄的。”
借钱好办,遂安公主脸皮薄,可架不住她的身份高贵,只要舍得下脸皮,便好办了。
根据陈正泰给李氏皇族查过的三代户口,陈正泰拟列了一个可能借来钱的名册。
随即将遂安公主送到各家的府邸,陈正泰和陈福在街角鬼鬼祟祟的蹲守。
遂安公主入府,这第一家,进得乃是大名鼎鼎的泸州都督程咬金的府邸。
程咬金现在是泸州都督,年初的时候从泸州回了长安,年末方才动身回泸州赴任。
不过今日程咬金并不在府上,听说公主来了,程咬金的儿子程处默兴匆匆的出来,乐不可支。
过了一会儿,遂安公主便拎着一个大钱袋子,从程家出来了。
程处默美滋滋地送到中门,口里咕哝着:“殿下要常来,钱不急着还,殿下交代的事,包在我的身上……”
身后……跟着程家的账房,账房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程处默,等遂安公主的车马走远,他方才道:“少将军看上了遂安公主殿下?”
程处默听到这句话,身躯一震,面上堆笑的横肉也紧绷起来,他一双眼睛,先是迷茫而呆滞,随即很睿智地看向虚空,良久才道:“我二兄尚可以娶公主,我觉得我也可以,公主是谁不紧要,紧要的是他是公主。我程处默娶的不是妇人,要的是脸。”
账房:“……”
沉默了片刻,账房道:“少将军,这借出去的一百贯,殿下会还嘛?还有……殿下希望泸州那边,给予一些方便……这……”
“这个放心,我交代给家将便是了,都是小事。”
…………
不得不说,公主的面子还是比陈家大的。
虽然陈正泰怀疑,好像长安城里谁的面子都比陈家的大。
当然,这不是重点,至少两千五百贯钱便算有了。
陈家确实缺钱,经过一群废物的折腾,家里的现钱已经空了。
虽然铺子现在卖盐的生意好,可毕竟……产量有限,每日的盈利,也不得不投入再生产。
陈正泰的目的……是继续扩大生产,将这白盐生产出来,像地上的沙土一样,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所有的竞争对手打垮。
所以……就不得不拿出大笔钱来,扩大生产,招募人手。
“殿下,我觉得这陈氏盐业的名字不好,既然殿下入股……”
“入股是什么?”
“别打岔。”陈正泰绷着脸。
“噢,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