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呀。
陈正泰毕竟来源于后世,不似这个时代的人一样,有着某种根深蒂固的节操观念。
拜李世民为师,其实也是陈正泰打蛇随棍上。
他对唐史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李世民这个人,属于那种平日你怎么蹦跳,他都有容忍的度量,
当然,前提是你不可侵犯他的根本利益,如若不然,兄弟都要翻脸的。
陈正泰赌的就是李二,不对,是自己至亲至爱的恩师有这个气度。
师都拜了,生米煮成了熟饭,至少有了这个名分,陈家抱错大腿的最大危机便算是解除了。
可如何增进师生的感情呢。
陈正泰将主意打到了马周身上。
马周乃是门下侍奉,出入宫禁,是经常有机会见到李世民的。
如今他上值办公,下值养猪,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尤其是养猪养久了,身体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味道,
哪怕是洗浴,也难洗干净。每次上值的时候,同僚们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陈正泰请他来,马周落座。
陈正泰道:“马先生……”
“恩公……”马周刚刚落座,听到陈正泰的询问,立即起身,郑重其事的朝陈正泰作揖。
陈正泰忙挥挥手,认真的说道:“不要老是恩公来恩公去嘛,你这些日子,都在我们陈家住下,我陈正泰,是将你当作亲人来看待啊。”
亲人不是重点,你住在我们陈家才是。
马周心里又不禁感激涕零:“恩公说的是。”
陈正泰道:“我的恩师,近来都在做什么?”
马周身躯一震,老脸微微一红。
说实在的,每一次听陈正泰大剌剌的喊出恩师来,他就觉得怪怪的。
终究还是小地方呆久了,没见过大世面,现在见了恩公,方才知道世间的人千姿百态,什么人都有。
马周硬着头皮道:“皇帝陛下如今所忧虑的乃是两件事,其一,是我大唐军马征讨那梁师都,恩公是不知道吧,这梁师都占据了河西之地,距离我长安,不过数百里,有兵马十万,既是为我大唐的心腹大患,更因他与突厥人为邻,勾结突厥,这河西多产骏马,又与关中相隔不远,一旦关中有事,则可威胁长安,若不剿灭梁师道,陛下始终如鲠在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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