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要整肃盐务,就意味着要对他们严苛起来,甚至还可能要杀鸡儆猴,这是李世民不愿意看到的。
李世民吁了口气:“卿家所言甚善。”
随后提笔,在奏疏下回道:“卿自便之。”
这短短的四个字,大抵的意思是,
这个事你别再咋咋呼呼,朕不想解决问题,就维持现状。
其他几个重臣相互摇头,陈家这次算是摊上倒霉事了...
傍晚。
陈正泰回到了家里。
见陈继业气急败坏的坐在厅里喝茶。
李二郎那一句卿自便之,让陈继业知道自己成了背锅侠。
看到儿子回来,陈继业忧心忡忡的样子:
“出事啦,正泰,出大事啦。”
“啥?”陈正泰看着陈父:“出了什么事?”
陈父呷了一茶,随即忧心忡忡道:“亏空。”
“亏空?”
陈正泰意外了,看来,这个父亲并不蠢嘛,他竟还知道陈家的亏空严重。
“你是不知这亏空有多可怕。”
陈父心有余悸的道:“那李二郎,就是想要害为父,你可知道,这盐铁使司,今日为父去交割,
一查账,账目上,一文钱都没有,还赊欠了不少呢。”
这让陈正泰打了个激灵,敢情他说的不是陈家的亏空哪。
“盐铁司也会亏空?”
陈正泰感觉陈父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世上谁不晓得,天底下最赚钱的买卖就是盐,谁掌握了盐,便可日进金斗。
“你是不知道啊,长安盐铁使司和别处不一样,这盐铁,分为公盐和私盐。
沿袭的乃是隋制,天下其他各州的盐井,大多都在盐铁使司手里,所以日进金斗。
可到了长安,为父查了账目才发现,京里的盐井,居然十之八九,都为私人所有。
上一任的盐铁使,已经亏空不少了,到了为父接任,已是日不敷出。
正泰啊,为父本来横竖想不明白,为啥那李二郎突然给了为父这个肥缺。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李二郎想害我呀。”
陈继业拿起笔墨,准备具实上奏,他可不背这个锅。
陈正泰对于李二郎想害陈家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句公道话,自己的父亲有点不要脸,皇帝处心积虑想要害陈家,陈家配吗?
他却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核心:“我大唐的盐,还可以私营的。”
“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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