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真是想的周到,为父......怎么就想不到呢。”
陈正泰:“......”
心好累啊。
为啥他们的内心戏这么多。
那李世民是何等有气魄的人,至于跟咱们陈家计较以前的旧事吗?
自己的爹,为了苟且偷生,也是拼了。
陈继业手舞足蹈的道:“方才是为父误会了你,这马夫......为父好歹也官拜朝议郎,自当举荐
不对......应该以你的名义来举荐,如此......方才让那李二郎知道,
我们陈家上下都是草包,哈哈......陈管事......”
陈管事忙是躬身道:“在。”
陈继业背着手:“立即修一份奏疏,就举荐这个马夫。
还有,明日请那马夫到府上来,老夫依旧不见他,
我儿子既然喜欢这马夫,那就让这马夫...给我儿养猪。”
陈管事笑嘻嘻的道:“喏。”
陈继业说罢,高高兴兴,醉醺醺的由人搀扶着去了。
只留下陈正泰一脸懵逼的在书斋。
这是一群猪队友啊,有些带不动。
不过......
总算马周的事解决了。
就是不知道,当李世民提前见着了马周,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此时年关刚过,虽是开春,可依旧冷风嗖嗖。
正午,日上三竿的时候,一个穿着破旧羊皮袄子的人出现在了陈家门口。
他灰头土脸,浑身上下一股馊味,面上的风尘像结了痂,蹒跚的到了陈家门前。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带着希望的亮光。
他是马周。
马周在长安城养马已有两年了,
当初在乡下,他不甘心自己一辈庸庸碌碌,毅然而然的辞了自己的文吏之职来到了这繁华的长安。
只是可惜......胸中虽有千万言,这遍地绫罗的长安城,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不得已,他只好养马为生,受尽了白眼。
无数给高门的投书,迄今都没有音讯。
没有人看得起自己,哪怕是自己洋洋数千言的文章,也没有人肯多看一眼。
他先是投书给朝中的宰辅,此后投书给将军和尚书的门下,
再后来,便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以至于这长安城里,提及起来就被人笑话的陈家,他也想方设法投书进来。
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陈家居然对自己有了兴趣。
马周这一路来,一路眼睛都是红肿的,数年的辛酸泪,在此刻迸发出来。
等到了陈家门口,门子立即去通报,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个叫陈福的,领着马周进府。
只是......七拐八弯的,去的地方......好像不是陈家的大堂。
怎么......好像有些熟悉......
呼......
马周甚至已经开始嗅到了一股子畜生特有的馊味。
猪的哼哼声,由远及近。
马周心沉了下去。
陈家人让自己来府上......不会是......
远处......却见一个圆领锦衣的少年深情款款的看着圈里的猪,
一面指使着人用葫芦瓢舀着馊水投食。
那叫陈福的人,快步到了少年面前,嘀咕了什么。
少年很高兴,兴冲冲的朝马周看过来:“哈哈,马先生,久仰大名。”
马周:“......”
此少年......看上去不靠谱啊。
他是看上了我的文章而久仰大名,还是听闻我养马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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