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而上,一粒一粒。
空气仿佛凝滞,一丝一毫的呼吸声,便被无限放大。
黎曼昕贝齿咬唇,只余宋时迩浓重的粗声,对峙中,越发的撩人。
调皮的光脚,被他尽数放在腹上,用衬衫包住,凤眸从下而上一路扫描,落在黎曼昕紧咬的红唇上,克制出声:
“给你暖。”
黎曼昕身体不得不后仰,手臂支撑住迈巴赫车内挡板,上半身撑着弓起来,身子半悬空状态。
摇摇欲坠。
她闭上美眸,阻挡着汹涌而来的泪意。
小时候,黎曼昕曾是个爱哭的孩子。往往还没挨打,只看到徐晋东那张冰冷阴鸷的脸,便会被吓哭。
那个男人最烦看到女人哭。大声吼她:
“小赔钱货,你还敢哭?你爹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敢哭出声来?按声音次数挨巴掌。”
小黎曼昕因为没忍住,哭了三声,头上挨了三巴掌。
从此,她只敢隐忍着抽泣,后来,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她哭的无声无息的美人垂泪图,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越大,她越觉得,哭虽是一种情绪宣泄,却真的没用。
又有谁会因为你的一滴泪,就能让你考试过关?工作晋级?
她再也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落泪,泪目都不肯。
除了宋时迩。在他身边,她的泪腺发达,开心想哭,生气更哭。
她很想问他:“嘿,宋爷,你是雨神吗?”
就像当下。
宋时迩轻唤她:“昕昕?”
黎曼昕闭眼不答,只觉得他木的要死。
她都半果呈现,他的正人君子要装到几时?
“黎曼昕,”他厉声,猩红双眼有火光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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