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某些方面,时漾是感激的,也是想要还的。
她知道丁秀丽这次为什么既不待见她,又要通知她回来,不过是那个时候的时林生死未卜,丁秀丽怕时林住院花了大钱,她承担不起,也怕时林是事故责任方,面临巨额索赔,她赔不起这个钱,所以迫切需要时漾这个女儿回来。
但这会儿看时林的恢复一天比一天好,也不需要赔偿了,时漾的作用自然也没了,丁秀丽看时漾便又习惯性挑剔了起来。
每天时漾一过来就对时漾酸言酸语,阴阳怪气,同病房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
时林是一如既往地不敢吱声,但总会趁着丁秀丽不在时内疚地对时漾说抱歉,让她多担待,丁秀丽不容易,就刀子嘴豆腐心,让她别放在心上。
面对这样的时林,时漾心情是复杂的。
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执,甚至没有让他夹在中间为难,只是让他先安心养伤。
许是心情好,时林的恢复比预期的好,医生准许提前出院。
得到时林获准出院的通知后,时漾和时林说了打算回苏黎世的事。
时林当下垮了嘴角:“不是已经毕业了吗?怎么还要回去那边啊?”
“我在那边有工作。”时漾轻声说,“不能请假太久。”
“不能回国内找工作吗?”时林不理解,“你世界名牌大学毕业的,回来要找什么样的工作没有?为什么非得在国外啊?一个人在那边多孤单啊?”
“人家在国外喝了几年洋墨水,想着移民出去当人上人呢,哪里还瞧得上国内啊。”丁秀丽的酸言酸语在门口想起,人也拎了水壶进来。
时林当下皱眉看向时漾:“漾漾,你妈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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