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光勾勒出五官轮廓,俊美得宛如一幅画作。
沉寂地血液又悄悄沸腾起来,姜海吟撑坐起身,熬过前面这阵眩晕,慢慢地下了床。
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只是药袋的颜色换了,像是葡萄糖之类的。
她想了想,索性推着输液架,往目标移动。
双腿本就发软,每一步仿佛踩在云朵之上,又担心滚轮摩擦出声音吵醒对方,短短两三米的距离,愣是走了十几分钟。
后背泛起细细密密的汗,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姜海吟盯着那张精致的睡颜,唇角抑不住地上扬。
正痴痴凝望着,门外响起隐约的说话声。
是护士要来查房了。
心中顿时一阵失落,好不容易挪过来的,居然这么快又要回去了。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目光贪婪的流连,不经意滑过某个地方,心头猛地一跳。
事实证明,悔改太难了。
对于罪犯来说,更容易的是错上加错。
许是晨光太美,许是邹言出现这里就像梦境一般,姜海吟被迷了心窍,竟忍着满身高烧刚退的酸痛,弯下腰去,亲在了男人微抿的唇瓣上。
一触即分。
被亲的人似乎毫无察觉,仍在深眠。
亲的人却是兵荒马乱,膝盖磕到围栏也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以最快地速度,一瘸一拐的回到床上,拉高被子,盖住大半颗脑袋。
咿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护士走进来看了两眼,对着身后的同事说道:“病人和家属都还睡着,咱们先去其他病房吧。”
躲在被窝里的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要是现在量体温什么的,姜海吟真怕被认为病情加重,再多挂上几瓶水。
这一放松,疲惫感卷土重来,她合上眼,又一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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