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女要作死,我劝都劝不住,既然这样,那我便亲手毁掉三房,叫他们再无与你争斗的能力,
三婶不求你保住我们的富贵,只盼你能放府中所有无辜之人一条生路,让我们回青州老家耕田为生,
我知道即便没我的投诚,没我的襄助,你也有办法除掉三房,叫我们永世不得翻身,
但我还是要舔着老脸求你一回,望你念在同根同族的份上,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三婶在此拜谢了』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云卿抬眸望向灵染。
灵染朝她点点头,“三夫人说请您给她几天时间,她会整理好三房这些年的罪证,然后请属下转交于你。”
云卿缓缓折好手中的信笺,蓦地一笑。
三房并未参与十八年前坑杀她弟弟的事,原本她不打算赶尽杀绝的。
凭着当初分家时父亲给他们的大笔银钱与数间店铺,他们能富贵一辈子。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三老爷觊觎侯爵,云瑶觊觎后位,便只能不死不休。
她无意滥杀无辜,但这对父女,必须死。
“你去转告三夫人,就说我可以放过她与三房那些无辜之人,但三老爷与云瑶的命,我要定了。”
“是。”
…
皇宫,承安殿,帝王正在此处接见北戎来的使臣。
一行六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不同于其他戎蛮那般彪悍,反而文文弱弱的,一副病秧子模样。
他便是北戎天可汗的九王子,闵澜。
据说此子因身体孱弱不受可汗待见,在王庭的处境极其艰难。
此次天可汗派他出使南萧,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小王此次奉父汗之命前来恭贺南萧皇帝陛下大寿,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导致今日才入盛京,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说完,闵澜单手捶胸,朝上首的帝王鞠了一躬。
萧痕笑着摆手,“南萧如今正是多雨时节,各州县官道不畅,王子在路上多耽搁了些时日也正常。”
闵澜又行了一礼,试着开口道:“也不知边境哪位将军听信谗言,说我北戎正在调集兵马准备攻打虞城,
路上小王收到父汗传信,父汗再三嘱咐我,叫我与皇帝陛下解释清楚这件事,所谓起兵,纯属无稽之谈。”
说得好听,但萧痕深知无风不起浪的道理。
镇北侯打的什么算盘,他大致能猜到。
如今北戎不动作,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起兵的理由。
一旦让他们制造点矛盾,战事随时都会爆发。
“前些日子北境确实传来一些军报,说北戎蠢蠢欲动,但朕相信闵雄可汗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如今见王子单枪匹马的前来盛京贺寿,朕越发坚信那些军报都是空穴来风,当不得真。”
演戏嘛,谁不会?
他媳妇儿可是这方面的高手,耳濡目染,总能学到三分精髓。
闵澜又深深鞠了一躬,大呼南萧皇帝陛下英明。
双方又简单交流了一番后,萧痕开口道:“明日便是国宴,今天朕就不另设宴席款待诸位了,来人,领北戎王子去使馆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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