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见她铁了心的要袖手旁观,也焦急了起来。
她深知如果这妒妇见死不救,她拿她没半点法子。
自从先帝爷给她敲定侯府继承人的殊荣后,她就注定与盛京其她世家小姐不一样。
这女人,有回娘家招婿,诞下子嗣继承侯爵这条后路,她可以为所欲为,无惧任何人的胁迫。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去请顾礼救玄儿?除了杀人放火跪地磕头,我都满足你。”
这番话几乎是从徐氏喉咙里嘶吼出来的。
云卿知道老太婆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若她继续吊着她,恐生变故。
“我只不过是想请您签个字,画个押而已,倒也没您说得那般严重。”
话落,她偏头朝立在桌边的青兰望去。
青兰会意,打开桌面上的锦盒,从里面取出和离书朝两人走了过来。
徐氏在听到‘签个字,画个押’之时,便隐隐猜出了这妒妇意欲何为。
还不等青兰将和离书递过来,她疾言厉色道:“云卿,你莫要蹬鼻子上脸,
这桩婚事是我与你父亲敲定的,意欲结百年之好,由不得你任性妄为。”
云卿没回应,从青兰手里接过和离书后,慢条斯理的摊在了徐氏眼前。
“只要您签字画押,我立马去顾府请院首,并且恳求他保住裴玄的胳膊,
虽然那只手彻底废了,但留着至少不会影响他的仪容,他照样跟正常人无异。”
跟正常人无异?
徐氏被这话给气炸了,胸口在剧烈起伏着,整个人摇摇欲坠。
一个武官的右手,承载着他所有的荣辱,如今废了,还怎么跟正常人一样?
这妒妇,用得着这般狠毒虚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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