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撞过去?车夫听了有些迟疑,那二人自称西营的军爷,连天子脚下的京官都不怕,那么多半不是普通的将士,而是有军职在身的吧。
西营又是谢韫之将军的地界,本身沈大人就和谢将军有过节,这要是再撞出个好歹,估计不能善了。
沈知节见车速未曾加快,就洞悉了车夫的担忧,冷冷说了句:“本大人背后有陛下撑腰,你怕什么?撞。”
“是……”主子的话就是圣旨,车夫再不敢犹豫,马鞭一挥就向前冲去。
两名发酒疯的西营将士,听见身后马蹄声骤疾,便下意识地回头,而这时马车已经近在咫尺,叫他们瞪大了迷迷瞪瞪的醉眼。
这人竟然真的敢撞过来?!
想躲已是来不及了,二人被马匹齐齐撞倒,一人被撞飞出去,一人被车抡压过小腿,凄厉的痛叫声顿时打破了静谧的街道。
而撞了人的那辆马车扬长而去。
受伤不轻的两名西营将士,这下什么酒都醒了,痛的!
正如车夫所想的一样,他们有军职在身的,大小也算个小将领。
西营的将士们自认身份不凡,平时走到哪里都有几分薄面,如今却被人撞得半死不活。
岂有此理?
因此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等上官来了,少不得要与上官诉苦一番,好叫上官为自己兄弟讨回公道。
这两人的上官并不是谢韫之,西营很大,谢韫之这个主帅下面,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将领,分管着不同的兵种。
每个将领在打仗的时候,会听谢韫之的号令不错,但平时都是各管各的,特别是不打仗的闲时,内部的矛盾也不少。
他们的上官是廖袁老将军的长子,名字叫做廖长风,也是个不错的将才,却因为珠玉在侧,谢韫之的光芒过盛,将他衬托得十分平庸。
军营里的大部分将士都服谢韫之,包括廖长风自己的父亲廖袁老将军,让廖长风暗生嫉妒,十分不爽。
因此,廖长风对手底下的将士们非常好,以确保这些人肯追随自己。
男人贪杯好色是天性,并不是所有的将士都受得了谢韫之的严厉管教,所以很多将士宁愿在廖长风的麾下效力。
廖长风听说自己麾下的将士受伤了,连忙赶来医馆看望,只见一个断了腿骨,一个断了肋骨,都伤得不轻。
“聊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看见上官到来,二人委屈地道。
廖长风皱眉:“是谁撞的你们?”
这把二人问住了,纷纷摇头,只知道是京里的官,但谁知道马车里边是谁呢?
“半夜才从衙门出来的京官,我向巡逻的御林军打听一下吧。”廖长风想了想道,在御林军那边还是有点交情的。
很快他就打听出来了,竟然是新科状元沈知节。
这人日前才和谢韫之刚闹过一场,廖长风稍加思索就想通了,黑着脸庞道:“怪不得你们自报家门还挨了撞,对方就是冲着谢韫之去的,你们啊,算是被殃及的两条池鱼。”
真相竟然是这样?二人听了也来气:“既是殃及池鱼,这亏我们难道就白吃了吗?”
“不会。”廖长风奸诈地笑了一声:“为谁吃的亏,就让谁帮你们讨回来。”
二人追问:“怎么做?”
廖长风冷哼道:“放出消息,就说沈状元为了报复谢将军,恶意伤了西营的将士。”
为求效果,还可以将伤势添油加醋,说得惨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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