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男人或者女人,一旦被人扣上肖似谁的名头,就好似失了本身,成了一种替代品。
无论是不是真的。
就像面前的庆贵妃,她会自然而然将研妃当成假想敌,即便对方已经死了。
“谢大人,不要说啦!”有个官员扯我的袖子。
我才露出恍然又惧怕的神情:“娘娘恕罪!”
但想必就算我的道歉在虔诚,也已经在她心里划下痕迹。
会开始怀疑,自己得宠是不是因为前人。
“道歉有用吗?”庆贵妃一声冷笑:“那要杖责刑罚干什么?”
“来人!”
落脚的营帐四周侍卫无数,禁军和巡防营都守在两侧。
她一吆喝,立刻就有人提着长刀出列:“请贵妃娘娘吩咐!”
周围几个官员已经牙齿打架,怕的要死。
庆贵妃将我们一指:“他们几个妄议本宫,以下犯上,拉下去,各杖责二十!”
侍卫立刻听令上前捉我,我抬眸看向庆贵妃:“娘娘当真要将事情闹大吗?或许原本只是件小事儿,这一顿罚,传出去,可就都知道刚才我们议论的是什么了。”
“你!”
庆贵妃气得够呛,她原本就看我不顺眼,在乞巧节的宫宴之后。
现在我敢呛声她,她抬起巴掌就要朝我掴下来。
只是半道被人拦住了。
萧牧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他挡开庆贵妃的手,蹙着眉:“娘娘这是做什么?”
看见萧牧野,庆贵妃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你不是要去查看狩场防卫吗,怎么在这儿?”
萧牧野没回答,只是朝不远处皇帝的营帐看了一眼,淡声:“他们快谈完了,确定要在这闹么?”
正说着,那营帐的苇帘便一动,江德明撑着a帐子,将陆凝也请出来。
好几双眼睛落在他身上,他环视了一圈,最后在我身上顿了顿。
“娘娘!”江德明估计也觉得这场面莫名其妙,但他不好说什么,只高声喊了庆贵妃一句:“陛下请您进来。”
直到庆贵妃挥袖离开,几个官员一屁股坐在地上,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萧牧野要伸手拽我起来,被我挡开了。
他也无所谓,低嗤那几个官员:“往后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官员们纷纷朝他叩头谢恩,而后屁滚尿流的走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也要走,但被他伸手拦了一下:“故意的?”
“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你故意惹恼她,是想让她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当真是那个替身。”
他说的很肯定。
我不动声色地看过去:“王爷的依据是什么?”
他垂下眸,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情绪,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放弃了追问。
最后只说:“没关系,你想做什么都行。”
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没有久留,从我身边擦过走了。
陆凝也停在不远处的营帐外没有动,浑身都沐浴在阳光下,显得他格外长身玉立。
但是脸上没有表情,令我猜不透陆衍同他说了什么。
但无论如何,如果太子被人盯着,认为他与二十多年前死在深宫里的研妃肖似,这件事本身对赵家就是一个致命打击。
——因为赵庭安暂时见不得光。
他还只是一个被赵家护在羽翼下,等待实际成熟的棋子。
这会加速他的暴露。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