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外,残阳的余晖犹如燃烧的火焰般。遮掩了大片天空,打落在狰狞的铁塔上,肃穆的朱红高墙前,林释晨负手而立。微寒的目光一动未动的盯着正前方的执法塔,其后站着无数道翘首以待的琅琊宗弟子。
执法塔前,中年人三名执法者就像一旁在风中矗立的古树,屹立于古道上。
静。静的只剩下秋风拂过落叶的沙沙声。
他们都在等,等待着这只匍匐于地的巨兽再次张开血嘴。
步韵寒也在等。青丝摇曳着,美目一动未动。
只是待到朦胧暮色从远处的天际蔓延至整片天地时,死寂的执法塔也未发出丝毫的声响,它就像一座尘封已久的坟墓,静静的矗立在暮霭中。
“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执法塔还未开启。”
“他该不会是死在执法塔中了?”死寂的场合不知持续了多久,人群中,有道嘶哑的声音泛起,就像激起千层浪似的,瞬间变得喧闹无比:“也就是说闹了半天,我们在这里是白等了。”
“真是让人失望,难得抽空来一趟。”站在人群之首,林释晨脸庞上噙着冷意注视着铁塔,直至天地泛起星光的时候,他也未见到执法塔再次开启,有些失望的摇摇头,眸子深处涌出少许无趣:“将这消息告知秦政皇子,又是少不了一番责怪。”
话落,林释晨不再继续关注,缓缓收回目光,转身越众而出。
诸多来自西秦的琅琊宗弟子紧随其后,也是一脸的失望。
转瞬间,原本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就像散去了不少,寥寥无几。
步韵寒修长的睫毛在风中狠狠的颤跳了,就算清冷的面容上也泛起一抹难以压制的失措,目视着狰狞铁塔的眸子好似失去了焦点,纤细的玉手微微攥起,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迈着有些急促的莲步走下阁楼,走进林立的执法塔中:“开塔!”
清冷的嗓音带着独特的尖锐,步韵寒走来。
“无刑堂的手令,执法塔绝对不会随意开启。”
“时辰已到,他未出现那就意味着他死在执法塔中,就算此刻开塔也无济于事。”中年人怔怔道,目睹苏败两次走出执法塔后,他毫不怀疑,苏败会像前两次那般,一脸平静的走出来,然后对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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