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恨不能一下子跳到四十岁,把这中间迷茫又动荡的日子都省略了。
“生两个孩子,好不好?”景元钊握住她的手,“一儿一女。”
“顺其自然。”颜心笑道。
又说,“你还没有风光娶我,就先要孩子?不栽树,怎么吃梨?”
两人又笑。
景元钊吻她,吻着吻着,两个人又黏在了一起。
颜心呼吸炙热。
她搂着他的脖子:“等我做好了这一批,咱们留五十个。咱们先有夫妻之实,再补夫妻之名,好不好?”
景元钊:“你会委屈吗?”
“我与你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颜心说,“哪怕是从前,你也成天到我的松香院鬼混。旁人早已默许,我跟了你的。担了虚名,何苦还自作清高?”
景元钊搂紧她。
他是个莽夫,一向不计较虚名。可他总记得梦里的颜心,处处委屈。她什么都要妥协。
以至于,景元钊现在一分也舍不得她卑微。
“你是为了迎合我,才如此说的吗?”景元钊问。
颜心:“我陪你‘坐牢’,你哪里值得我讨好?我是自己愿意。”
傍晚,孙牧从外归来。
他买了一束花,纯白色的玫瑰,花朵开得丰神凛冽,幽香馥郁。
他神色安静,瞳仁颜色深,似浓墨晕染了,能倒映出玫瑰花的娇影。
张南姝瞧见了,也挺高兴的。
她接过来,吩咐女佣寻一支天青色的花瓶出来:“摆我床头柜上。”
夫妻俩一起吃了晚饭。
孙牧问她:“今天忙什么了?”
张南姝:“就在家里。家务事,大嫂那边去了一趟。”
也投桃报李,问他,“你出去做什么?”
“去了趟大总统府,大少请我喝茶,问起一桩铁矿生意。”孙牧说。
张南姝立马看向他:“什么铁矿?”
“晋城的。聂家的铁矿,不是你的。”孙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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