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极致浩然的光芒令他根本无法直视。
这是什么刀?
他根本来不及去想,也根本生不起战意。
他的身子在空中强行一扭,脚踩逍遥步,身影陡然从空中消失。
谢二喜的刀落下。
斩在了空中。
<divclass="contentadv"> 空中仿佛有一圈圈的涟漪激荡开来。
那些涟漪就像被点燃的火一样。
有色。
有形。
还有温度!
就这么在空中飞快的四散开去。
顾西风的身影在外圈的涟漪中出现。
他狂喷了三口鲜血,手里的断剑猛然在这涟漪中一插,
仿佛有咔嚓一声。
他的剑再断。
他身上的衣裳破碎。
他拼尽了最后一口内力再踩逍遥步……
涟漪消失。
夜空中无比寂静。
只有那一钩弯月依旧高悬。
谢二喜手握长刀,望着顾西风消失的地方沉吟三息。
落地。
她没有去追。
她要去救丈夫王正金钟!
她也没有去杀那些呆若木鸡的狱卒们,就这么大喇喇的走入了刑部大牢的门。
大牢里关押了许多的犯人。
那些犯人们当然也被外面的爆炸声惊动,他们一个个站在铁栅门前紧张并好奇的看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谢二喜当然没那好心去将这些犯人给放了。
借着大牢墙壁上的油灯昏暗的光芒,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吼了一嗓子:
“哈木令……!”
“村姑大人……来这……!”
哈木令找到了地牢的入口。
入口的门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铁门上挂着一把很大的铁锁。
“小人估计王正金钟大人就关押在下面,只是没钥匙这玩意儿弄不开呀!”
“让开!”
谢二喜将那把长刀丢给了哈木令,从腰间拔出了她的那把菜刀。
刀起。
“铛……!”的一声。
一篷火光闪过,那铁锁应声而落。
哈木令张大了嘴巴,再看向谢二喜的背影的时候,他的眼里除了震惊便是佩服!
当然又有了光。
谢二喜推开了那扇铁门。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眉间一蹙,抬步顺着台阶而下……
台阶的尽头是昏暗的通道。
通道的两旁都是牢房。
关押的人似乎不多,谢二喜扯着嗓子又是一声大吼:
“死鬼……”
“你在哪?”
她抬步而行。
就在这地牢的尽头,有个轻微的声音传来:
“你妻子?”
王正金钟咧嘴一笑,虚弱的回了一句:“对,我妻子。”
“看来你妻子很厉害啊!”
王正金钟又苦笑:“对我……对我还是很温柔的。”
“哦,来,再喝一杯。”
“好,就再喝一杯。”
坐在王正金钟对面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颇为富贵的员外服,头上也戴着一顶员外帽。
这一身行头一看就不是个穷人,可偏偏他这时候就坐在这间潮湿、阴暗,还充满了各种难闻的味道的地上。
两人之间有一张破烂的矮几。
偏偏这矮几上却放着一坛画屏春,还有两个极为精美的青铜酒樽。
当谢二喜来到了这间牢房门前的时候,这个老人扭头看了看她,伸手一引,说了一个字:
“坐!”
这里没有凳子,那就只能坐在地上。
谢二喜坐下,眉间一蹙,“你是何人?”
“哦……老夫就是个商人,从楼兰而来,想委托提举大人转告一下你们宁国的皇帝李辰安。”“老夫想要与李辰安做一点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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