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庭大吃一惊,抬头:“那是谁?”
他笑了。
“回到这里之后我就在想……这一切或许是冥冥中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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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一声叹息,未置可否。
花满庭心里一震:
“那么他看出来了没有?”
“他就是想看看李辰安。”
“李辰安也不会再离开京都两年之久,他或许那时候就会成为宁国的皇帝,但他绝不可能在忘情台证道大宗师!”
“我不太方便靠近,故而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里面的人和所有卷宗皆被烧毁,皇城司不复存在,那个秘密从此再无人知晓。”
花满庭眉间一蹙:
“看什么?”
他走出了小榭,飞身而起站在了那颗老榕树上。
“主要并不是看他的才华,而是看他的相貌!”
“……先帝而今在何处?”
“你看,这就是巧合。”
花满庭心里一震,他取下了面巾,看着秦怀玉,“这么说,我扮演奚帷这么多年,先帝其实都知道?”
秦怀玉沉吟三息,摇了摇头:
“昭化三年的那件事,原本是要除去奚帷的。”
“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秦怀玉又看向了花满庭,这一次他沉默了许久。
“我……周游了一圈还是忍不住回来看看。”
“今儿个下午他去了一趟贫民窟,风雪太大,我本想靠得近一些听听他会和贫民窟的人说点什么,却没料到樊老夫人的孙女钟离若水竟然也破了大宗师!”
“那个晚上,孙铁线来过一趟珍宝阁,我刺了他一剑,留了他一口气。”
“上车侯府满门被灭并非先帝所为!”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虽说早已物是人非,亦想看一看再离开,却不料你会来。”
“我要走了,再见!”
“另外,先帝其实早已知道奚帷不在京都了!”
直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才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徐徐起身,说了一句话:
“卢战骁请了奚帷来府上,皇上下旨,命禁卫包围上车侯府,本意是保证奚帷难以逃脱,可这件事偏偏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所有人都以为先帝忌惮卢战骁,毕竟卢战骁曾经是二皇子宁景荣的家奴,没有人知道卢战骁其实一直都是先帝的人!”
“当然,先帝又不是傻子。”
“那你看出来了么?”
老人一捋长须:
“你回来恐怕不是来看这处凤仪宫的!”
秦怀玉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望着外面漆黑的夜。
“钟离破?!”
“此人有迷离,能进出上车侯府,能假传皇上口谕而不惧……你觉得他是谁?”
“现在他虽说不是大宗师,身边却有一个长相伴的大宗师……这就是他的幸运!”
“我也是昨日刚到。”
“孙铁线用自己的命救了钟离若水一命。”
花满庭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估计他也老死他乡了。”
“你去哪里?”
“与先帝为伴。”
“寻一山、觅一水,种一畦田……等世事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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