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门从里面打开。在来之前。阿文已经打听了小菊父母的名字,男的呢,叫张冠。女的叫赵佩心,她笑了笑,挤了进去。
赵佩心听着外面的议论声,面上有些不安,张冠亦是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
阿文走到小菊的棺材前,拿出一张纸递给张冠,“张叔。这是一张状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你们的冤情,这个姚永源无法无天,借着知府的名义在这里为非作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小菊的尸体去知府告状。另外----”
她又掏出一张白纸。“这是用来联名上书用的,不过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会让大家在这上面签字,到时候咱们一并带上去告那姚永源,你们只需等我一日便可。”
张冠接过状纸,他们一家都不识字,却还是能认出纸上的字是写的极好的,他有些犹豫,“这真的能成?之前我们怎么没想过要告到知府衙门去,只是这姚永源根本就是那姓阮的走狗,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我们无权无势,去了也只怕是一顿打。”
赵佩心也是满腔愁绪,叹了一声,“出事的时候我们就去找了最近的知县,孩子他爹被打的差点回不来,我们---我们是真的怕了。”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找到正主儿。”阿文将白纸收了起来,认真道:“我见过知州知府,为人虽然不至于清正廉明,可却极顾阮家面子,你们这件事闹大,闹到了公堂上,到时候整个知州城都会知道加害小菊的是他老丈人,他为了面子,也会大义灭亲的。”
张冠有些不信,“真的?可是之前也有其他人曾递过状纸,可最后都不了了之,这---能行得通?我们在知州城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若是就这样将小菊的尸体带去,怕是---”
阿文笑了笑,眼里有着自信和笃定,“那是别人直接找的是知县而非知府,说实话,姚永源女儿嫁给知府大人,他是高攀,难道知府大人会为了一个不入流的人而毁了自己的声誉?”
“若是没人告,他或许会装作视而不见,可若是有人告到了堂上,他肯定是要严惩不贷的,毕竟牺牲一个驿丞来成全自己的好名声,很划算的。”
阿文又拿出一个瓷瓶来,“这里面的东西,能够保存尸体七日不腐,七日足够我们到知州城了,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出发吧。”
张冠错愕的接过瓷瓶,拿在手里看了半响,他总觉得这个阿文似乎太好心了些,不禁又狐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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